她看着姜宛长发凌乱,衣衫不整,不仅不显狼狈,反而越发呈现出脆弱之美的模样,不由得万分感慨。
“唉,其实说到底还是姜娘子长得太美,别说男人,就连我身为女儿都快要被她勾去三魂六魄了。”
柳嬷嬷啐了她一口,没有好气的笑骂。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姜娘子长得美反倒错了吗?”
浅雾认真点头:“嬷嬷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说的就是姜娘子这种情况。”
柳嬷嬷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不由的长叹口气,默默给姜宛清理伤口。
这时,从屋外走来一道苗条的身影,手中还端着托盘。
她进入屋子,满脸笑意:“姜娘子,我刚刚做了些点心,特意拿来让你尝尝……”
砚台的话戛然而止,震惊盯着姜宛肩头上的伤痕,十分讶异。
“姜娘子,这……这是怎么回事?”
姜宛抬手把衣裳拢好,微微一笑。
“没什么,就是我和主子爷上山时不小心跌落下来,皮肤被石子擦出的划痕,养几天就好了。”
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柳嬷嬷和浅雾也默契点头:“是啊,当时把姜娘子吓坏了,幸亏只是些皮外伤,当真谢天谢地。”
砚台不疑有它,放下托盘,上前几步。
“我爷爷是我们那个村子里有名的赤脚大夫,我小时候跟他学过推拿,水平还不错,姜娘子如果不嫌弃,让我替你捏捏可好?”
柳嬷嬷本来就担心姜宛伤了筋骨看不出来,在大昭寺寻医问药又极不方便。
闻言,赶紧表示赞同。
“没想到砚台姑娘竟然会推拿正骨之术,那真是太好了。劳烦你给姜娘子看看,千万别落下病根。”
“嗯,好呀。”
砚台让柳嬷嬷点起一支蜡烛,把双手放在上面烤了烤,又互相搓了搓,这才握住姜宛的一只手臂,从指尖开始,一寸寸往上捏。
捏到胸前时,姜宛羞涩躲开。
砚台虽然只摸到了一下,还是吃了一惊。
天啊,好大,好丰满,弹性又那么棒。
相较之下,她这里简直是一片贫瘠。
怪不得大公子和她同房的时候前戏很少,究其原因,很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傲人的身材。
砚台有些沮丧,心中盘算着等会儿问问姜宛,看她平时爱吃些什么东西,自己如果跟着她一起吃,会不会也变得波涛汹涌?
把姜宛全身的骨骼和经脉推拿了一遍,砚台累的满头是汗。
柳嬷嬷贴心的拿来凉茶和水果请她吃。
浅雾又挽起袖子,力度适中的为她揉捏了一回肩背。
砚台感叹:“我常听人说顾三公子体恤下人,院子里又干净,从来没有不长眼的丫头往主子床上爬,今日一见,果然实至名归。”
柳嬷嬷咂嘴:“澹怀院也不差,大公子为人公正,又格外洁身自好。砚台姑娘可是大公子唯一的通房,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嫉妒恨。”
砚台有些害羞,又有些自豪,“嬷嬷说的是,能伺候大公子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
唯一遗憾的一点就是,顾青裴极少和她翻云覆雨,为数不多的那几回过后,也会赏她一碗避子汤。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给大公子怀个子嗣,在澹怀院真正站稳脚跟。
几个人又说了会儿闲话,眼看时间不早,砚台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