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霍鸱不耐烦地抬眼,口吻淡漠:“有事?”
实在来不及了,她强行拉开门挤了进去,整个人几乎倒在霍鸱的怀里。
他批文件的手微顿,迟疑了几秒把人推开:“桑榆,你真以为你犯的错误是投怀送抱就能解决的?”
严潮捂着满是血的额头停在了远处不敢过来,用眼神把桑榆骂的狗血淋头。
眼瞧着危机解除,她迅速抽身坐直身子:“抱歉霍总,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刚才只是有急事,想蹭一下您的顺风车。”
她发丝凌乱,脸上和脖颈乃至锁骨上甚至还残留着些没有褪去的红痕。
而刚才她跑过来的方向,是一处商务会所。
霍鸱眸色一沉,骤然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往眼前扯。
“对我没有这个意思,那是去找别人卖身求荣了?”
他冷灰的眸子像结了冰,“能力马马虎虎,晋升渠道倒是清楚。”
桑榆委屈到了极致,他羞辱人的话未免也太难听!
或许在他眼里,自己做上总助这个位置,不也是卖身求荣么?
“霍总,深思熟虑后,我无法胜任总助这个职位。”
“明天我会去人事部请辞,办理离职手续。”
或许在他眼里,自己做上总助这个位置,不也是卖身求荣么?
之前她缺钱,没得选。
好在今天霍言琛出面,医院主动减免了母亲一年的医疗费用。
她又何必再跟霍鸱虚与委蛇。
霍鸱眸光沉了下来,声音压的不能再低,“桑榆,你闹什么?”
细长白皙的脖颈上,挂着凌乱的红痕,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地下显露着,男人心里徒生了烦躁,却隐藏的很好。
桑榆避开他的视线,抿唇不语。
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那晚之后,也不该再纠缠。
车子刚平稳停在公司门口,霍鸱的手机便响起,他接起电话应了几声后,神色严肃透着冷冽。
“你先回去,我有事。”
桑榆干净利索下了车,往公司走时正赶下班高峰期,她穿越人群反方向走着,路过的同事无不盯着她窃窃私语。
“瞧她,衣衫不整的,胳膊上还有抓痕,该不会。。。。。。”
“要不人家能做总助呢,工作努力起来不分昼夜,还长了一张妖精脸。”
“再漂亮有什么用,你见霍二少对哪个女人长情过,她呀,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难听的话越是溢入耳中,桑榆越是抬头挺胸的走着,清冷的小脸上维持着最后的颜面。
她回到工位后便开始收拾东西,最后将拟好的离职申请发送至人事总监的邮箱,才拖着疲乏的步子离开。
曾经多努力的披荆斩棘录入鼎盛,如今就多狼狈的抽身而退。
真是命运弄人。
直至深夜,霍鸱应付完酒局后,被隔壁包厢里的一群二世祖叫住。
他随意坐在单人沙发上,低眸点燃一支烟。
“霍少,想见您一面可真难,兄弟们组织去江北游艇玩,三天两夜,您赏面一起呗!”
圈里人玩,无非是将船开到公海,美女香槟、趣味表演、牌桌筹码。。。。。。
“您放心,都是自家兄弟,严潮那小子去不了。”
最近几天圈里人云亦云,说霍鸱和严潮为了个女人,闹得不愉快。
想请动霍少,自然不能再叫上姓严的找不痛快。
“说来那小子是自作孽不可活,今天还给人家姑娘下套想来硬的,结果呢。。。被打了不说,他妈的连裤子都不敢脱!”
“他抢了桑榆的客户,桑榆又把他打了,这下二人是彻底结梁子了。”
众人说笑似的,实则眼观鼻,鼻观心,余光试探着霍鸱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