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运动量太大,林盏太累,早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她以为傅淮焰已经离开了,没想到他竟然还在客房。
两人一刀两断后,又发生了身体上的纠葛,若他早就离开了,她还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现在,他就站在她面前,她前所未有尴尬。
尤其是看到他脖子上那道明显的红痕,她更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那道红痕,是昨晚她受不住时留下的。
“需不需要帮忙?”
“啊?”
林盏正在疑惑他要帮她什么忙,就注意到了他手中的那瓶药。
她脸更是红到几乎要滴血。
极度羞耻地蜷缩了下脚趾头,她才不太自在地摇了下头,“不用了。”
她皮肤太娇气,有时候他折腾得狠了,她有些地方会红肿。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事后他给她上药,现在两个人已经分开,她自然不会再麻烦他。
“嗯,那你别忘了涂。”
她不用他帮忙,他也没坚持,上前一步,就把药放到了她手中。
深绿色的玻璃药瓶有些凉,但此时她却觉得自己仿佛抓住了一个烫手山芋。
她指尖微微颤了下,连忙将那瓶药放在了床头柜上。
不想继续面对他,用被子拢好自己后,她就对他下了逐客令,“昨晚……麻烦你了。你可以走了。”
“嗯。”
傅淮焰也没打算继续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极淡地应了一声,他就拿上西服外套离开。
淡漠疏冷,仿佛,昨天晚上,恨不能弄死她的人不是他。
“傅淮焰……”
他转身后,林盏才意识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她昨晚穿的旗袍,被他扯坏了,皱巴巴地裂开着,完全没法穿。
而她的手机、手包,都没在她身边,她现在都没法让别人帮她送件衣服,只能找他帮忙。
“有事?”
他声音很凉,似乎都不愿跟她寒暄。
林盏也不想麻烦他,但她更不可能穿着几乎碎成了布条的旗袍出门。
沉默了片刻,她还是对他说道,“能不能麻烦你让人给我送套衣服?”
想到了什么,她又连忙说道,“或者我借用下你手机,让烟烟给我送衣服过来。”
他没把手机借给她,凉淡地扫了她一眼,他直接推开客房大门离开。
林盏,“……”
他这什么意思?
林盏觉得他大概率是不会管她了,还是决定自己想办法。
她快速下床,捡起落在地上的旗袍,想补救一下,勉强穿出去。
可……
太难了!
林盏垂头丧气地揪着手中那块皱巴巴的布条,正无计可施,客房大门忽然打开,竟是傅淮焰又走了进来。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回到床上,用被子遮住自己。
傅淮焰也没想到他回来后会看到这样的风景。
长发细腰的姑娘,俏生生地站在床前,仿佛耗尽天地间灵气孕育出的精魅。
媚骨生香。
纵然她立马就用被子盖住了自己,但方才她暗香浮动的模样,还是深深地印在了他脑海中。
让他忍不住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埋在她身上的滋味。
他将手中的女士衣物以及她的手包、手机放在一旁,像是说今天天气真好一般,波澜不惊地说了句,“要不要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