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说话的薄霂弦却勾唇冷笑了下。
“怎么抢走的东西反倒成了名正言顺,还能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
“都少说两句!”老爷子沉声打断。
时音没听明白他们什么意思,只顾着在大脑中飞速的权衡利弊。
此时此刻,她最恨的薄钰谨,以及薄家最位高权重的两个男人,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她谨记不能让爷爷伤心,也不能拖薄霂弦下水的理念。
轻吸一口气,她平稳的声音一锤定音似的在花园里响起。
“昨天晚上我是去了小叔叔的房间。”
桑兰失控开口:“音音!”
薄钰谨也带着恨意,咬紧了牙关。
该死的女人,这是打算彻底撕破脸皮了?
“爷爷,你也听到了,她果然不是什么好人!来咱们家就是为了能够攀龙附凤!
小叔叔这才刚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往他床上爬。”
时音不急不缓,“最近钰谨为了婚礼的事很忙,所以工作的交接,大部分都是由我来做的。
苏特助昨天也在,她可以证明。
我去小叔叔……不,应该是薄总房间,是为了加班处理工作。
爷爷,如果需要报表的数据可以问我,我能口述。”
她已经看过千百遍了,十分熟悉,根本就不怕老爷子考察。
落在她身上的其中一道目光,骤然变得冷冽起来,时音只觉得心口仿佛都被捅穿了一个孔。
老爷子还没说什么,薄霂弦却二话不说,直接转身离开。
她悄悄地抬头去看,却只能望见他修长挺拔得背影,走的格外决绝。
按理说,自己没回答错误吧,他为什么就这么走了?
桑兰连忙出来打圆场:“你心系工作,想为钰谨分忧是好事,但是平时在家里还是要注意一些,不要被人说了闲话。”
老爷子苍老的目光中却流出几分意味深长。
最终他只是挥了挥手:“都赶紧去吃饭吧。”
薄晚秋一击不中,格外不爽。
等老爷子走后,没好气地冲时音啐了一口。
“你要是真的没干什么,小叔叔怎么可能那么护着你?
你这个脚踏两只船的坏女人,表哥,千万别娶她,呸!”
人都走了,薄钰谨勃然变色,一把拽着时音的衣服,手高高扬起。
“你骗骗爷爷也就算了,别以为能哄过我!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他房间里跟他偷情了?”
桑兰也在旁边抹着眼泪,满脸的不可思议。
“音音,我早就已经把你当成了儿媳妇和亲女儿,对你视如己出。
时芊芊我已经赶走了,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可你要办出这种事,你让阿姨怎么办啊?”
时音不卑不亢地跟他对视,面色平静的开口:“我有没有做过,我问心无愧,我可以接受任何的调查。
但薄钰谨,你没资格要求我自证。
其次,如果今天不是我解围,你也不能收场的如此体面。
你想保住你的工作,我也想保住我的,我们应该是合作,而不是像个怨夫一样动不动就要发疯。”
薄钰谨没想到自己在她的话里,竟然三两句就变成了个怨夫!
曾经满眼都是自己的女人,现在居然用这么冷静的眼神看着他,真是反了天了。
更重要的是,时音的话他还真没办法反驳,只能无能狂怒的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