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不管我怎么挣扎,都挣不开他们如铁钳一般的手。
“停消点吧,你跑不掉的!”
谭木匠扣住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开嘴,不知往我嘴里塞了什么。
“唔——”
一股恶臭味溢满我的口腔,很快,我的舌头麻了,发不出一点声音,浑身也虚软无力,要不是被押着,连站都站不了。
大伯从我身上搜出针筒和装了血的瓶子,“她抽走了阿玲的血!”
谭木匠看了针筒一眼,冷笑道:“那老太婆是想拿你闺女给她当替身呢,回头再收拾她!”
大伯狠狠地瞪着我,问谭木匠,“现在该怎么做?”
谭木匠想了下,说道:“打电话,先让村里的人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我顿时感到不妙。
大伯诡笑说,“刚好今天是这丫头的生日。”
经大伯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
记得之前在饭馆门口,大伯也有意无意地提起我快满十八岁的事,原来是等在这。
大伯打完电话,就把杨玲弄回家,然后把自家的车开了出来。
他们要把我带回村里,我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对路人投以求助的眼神,但大伯和谭木匠说我病了,要带我去医院。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可没人愿意多管闲事,任由我被塞进车里,我妈也跟着上了车。
途中,大伯阴阳怪气道:“杨茴,你就安心去吧,你爸妈很快就会去陪你!”
“唔唔……”
我说不了话,只能死命地瞪着他和谭木匠。
谭木匠恼了,给了我一记耳光,“再瞪,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
我被扇得脸都肿了,脑瓜子嗡嗡作响。
“老谭,这婆娘就不要带去了吧?省得被人看出什么。”
大伯扭头看了看我妈,她被控制住了,表情呆滞,一动不动地坐着。
我心里涌出了不好的预感,慌得不行。
果然,谭木匠点了点头,“留着也没用,不如——”
谭木匠语气一顿,突然打开了车门,用力把我妈推了出去。
“不——”
我拼了命地想拉住她,奈何手上没有半点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妈被推出车外。
落地的瞬间,我妈眉心里迸出了一道黑气,身体爆出一个个血窟窿,钻出了一条条细小的蛇。
这一幕深深地刺激着我,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奔溃和绝望。
谭木匠很恶劣,阴声道:“好好看着,你妈是因为你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