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院北楼旧实验室。
江晚卿坐在角落,盯着手中的加密芯片,心跳如擂鼓。林爵已为她破解芯片中的防火墙,视频即将播放。
画面开始,是一间熟悉而诡异的病房。
雪白墙壁,铁质病床,监控摄像头四处闪烁。视频镜头略微摇晃,像是被偷偷录下的。
镜头中,一名身穿病号服的女孩背对着镜头,头杂乱,正在墙上写字。墙上用炭笔写着四个字:
“深层实验室”
女孩缓缓转头——那是一张与江晚卿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眼神空洞,却又藏着压抑不住的痛苦与清醒。
“如果你能看到这个视频,那说明我失败了。”
她的声音低哑、缓慢,像是从噩梦中挣脱。
“我叫江妍,我不是疯子,他们逼我签下放弃人格权的文件,把我关在‘深层实验室’,日夜观察、注射、控制。”
“他们说我记忆紊乱,幻觉严重……但我记得一切。”
画面忽然跳转。
是手术台。
江妍被绑在手术床上,嘴巴被塞住,泪水横流。灯光冰冷刺眼,几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围着她,讨论着“记忆提取实验”的进展。
其中一个人,江晚卿认了出来——是书院心理系主任,顾教授。
她的心一沉。
另一个声音说:“她是最完美的实验体,记忆完整,精神韧性强,最关键——她曾触碰过禁忌‘模型代号oo’。”
画面再次切换。
江妍在镜头前几乎是用尽力气说道: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的复制人、寄宿体、还是承载者……但我把全部记忆给了你。”
“带着我,带着我们一起,逃出去。”
视频戛然而止。
整个房间陷入沉寂。
林爵面色凝重:“oo模型……果然存在。”
“那是什么?”
“是一次被封存的旧研究,核心代号‘群体意识转移’,可将一个人的完整记忆、性格、甚至潜意识,全部植入另一具身体中。”
江晚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所以我,是江妍的……”
“你是江妍的一部分,”林爵道,“但你也不只是她。”
“她的愤怒、挣扎、记忆,还有被剥夺的一切,都在你体内觉醒。”
清晨,书院办公楼。
江晚卿穿着整齐校服,走进教务处,申请调阅全校实验课程的配套实验室分布图。
她微笑着与管理员交谈,眼神却悄悄扫过背后密密麻麻的编号:
c层、d层……e层……还有——
x层。
她指着那个编号:“这个‘x-’实验楼在哪?”
管理员脸色微变:“你一个学生问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