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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裂界（第1页）

逃生通道内，警报声此起彼伏。

江晚卿、duooo与x-o迅穿梭在管道系统中。尽管x-o仍旧保持着沉默，但他那扭曲空间般的意识场，却在逐渐扩大。

“他不稳定。”duooo回头看了一眼，声音凝重，“如果再不将他意识锁定，他可能会连我们一起吞噬。”

江晚卿紧握着x-o的手：“他还在控制自己。”

x-o低头看向她，嘴角轻轻抖动，像是在模仿笑，却有些笨拙：“晚卿……是朋友。”

江晚卿心口一紧。

他不再是一个编号，不再是实验舱里的失败体。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接触世界，用记忆碎片与她链接。

“通道尽头是离开研究所的备用电梯，”duooo忽然道，“但启动权限需要你。”

江晚卿看了他一眼，点头。

他们来到一处隐藏舱门前，江晚卿取出那枚黑色权限芯片，插入识别器。

嗡——

电梯门缓缓开启，然而，伴随一道低沉的轰鸣声，整个研究所仿佛陷入了抽离般的震动。

紧接着，一道虚拟投影出现在电梯前。

江霆。

他站在灰暗背景中，身后是复杂的仪器和数不清的数据流光。

“晚卿。”他的语气平静，“到此为止吧。”

“你应该知道，那孩子不能离开这里。”

江晚卿抬起头，语气冷得几乎结冰：“你是我父亲。”

“我曾经以为你死了。但现在我宁愿你真的死了。”

江霆的脸上没有波动，只有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我制造你，不是为了爱。”

“是为了终极演化。”

“你和duooo，都是我们多年研究的‘人类极限模型’。但x-o，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他的意识不具备自控回路，一旦失控，便是灭顶灾难。”

“你现在做的，叫释放。”

江晚卿咬紧牙关：“他只是渴望被理解，被接纳。他没有恶意！”

江霆摇头：“恶意从不源自动机，而是结果。”

“晚卿，别犯错。”

他伸出手，一道红色警示浮现在虚空中。

“确认：是否启动‘Ω协议’——毁灭x-o。”

江晚卿指尖一颤。

一旁，x-o低声说：“晚卿……我不想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