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尖锐的女声,立刻让喧闹的会场安静下来。
沈星晚回头去看,才发现推她的人竟是自小就和她不对付的陈杳杳。
陈杳杳今天穿了一件艳丽的低胸连衣裙,头发编成辫子侧放在颈侧,她的脖颈上戴着漂亮的钻石项链,一看就是有精心打扮过。
这人自小就和沈星晚不对付,她总觉得沈星晚抢了自己的风头,后来得知沈星晚嫁了个偏远藏区的男人,还得意了好几天。
等沈星晚离婚回燕京后,陈杳杳暗自传了她不少难听的话。
沈星晚蹙眉,不想和陈杳杳多做纠缠,
可她才走了一步就发现自己右脚踝关节痛得厉害,被打湿的衣服紧紧黏在她的胸口,刺鼻的酒味让她情不自禁蹙眉。
陈杳杳看着略显狼狈的沈星晚,脸上带着一丝胜利的笑容:“沈星晚,听说你结婚不到一年,就死了老公,所以才灰溜溜地回了燕京。真的假的?”
人群里寂静了一秒,下一秒犹如炸开的油锅,议论纷纷。
“真的假的?沈星晚结过婚了?”
“你不知道吗?听说是嫁给了个穷牧民,但没听说对方死了。那沈星晚不就成了寡妇?”
“如果是真的,她可真水性杨花,老公才死没几个月,就跑出来参加联谊。这么离不开男人啊?”
“你胡说什么呢!”苏文欣匆匆过来,听到旁边人的话立刻怒斥,“晚晚只是来陪我来的!你们不要瞎说。”
陈杳杳嗤笑:“我怎么瞎说了。沈星晚,你是不是死了老公?”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星晚身上,仿佛无形的刀要将她的心生生剖开,而后拉到大庭广众下让人看个究竟。
可陈杳杳想象中的愤怒、难过甚至恼羞成怒都没有出现在沈星晚脸上。
沈星晚只恨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淡然开口:“是。”
她承认的过于平静大方,所有人仿佛安静下来。
沈星晚目光平和地开口:“他已经死了,没必要揪着一个‘死人’的事不放。”
“我听说那男人和你结婚没多久死了,说到底你就是克夫,你、你这样,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
沈星晚奇怪地看了一眼陈杳杳:“我来参加联谊,只是陪朋友而已。再说了,女人又不是离开男人就活不下去。”
“你现在攻击我的手段只有这些?陈大小姐,你可比之前差得远了。”
众人发出哄笑声,陈杳杳被笑声嘲得面红耳赤,她恨恨地瞪了一眼沈星晚甩手离开。
可沈星晚却不在乎她的挑衅,比起江柔,陈杳杳这手段还不够看。
她在江柔那里吃过无数软刀子,被陷害过,也许是见得多了,现在她反而淡然了不少。
围观的人见没了热闹,纷纷散去。
因着沈星晚的话,倒也没有人再去找她搭话,沈星晚本想离开,可她才刚刚一动,只觉得右脚刺痛。
沈星晚的额上泛起冷汗,
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你没事吧?”
她抬头去看,对上了傅北宸满是关切的眸子。
自男人出现的那一刻,几乎全场女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多金,帅气,地位非凡,傅北宸是京圈最受欢迎的钻石王老五。
可傅北宸却毫不在意那些火热的目光,只盯着沈星晚。
“没事……”
她的话音未落,傅北宸便单膝跪下来,他握住沈星晚的脚腕,低声道了歉,然后小心翼翼地脱下女孩的高跟鞋。
白皙的脚踝此刻高高肿起,已经泛着青紫,他不过轻轻一碰立刻听到沈星晚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