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别墅后,东家又派方秘书给我送了新的东西。
是周六真正要穿的礼裙,还有一条价值相当不菲的珠宝项链,这条项链,我去年在网上佳士得孟买拍卖会上见过。
那会儿全场激烈竞拍,最后到了特区的一个富豪手中。
没想到兜兜转转,竟到了我脖子上。
我勾唇,将那条礼裙拆了出来,是一条宝格丽的珍珠白绸缎裙,款式很高雅清秀,倒像是沈太太的审美。
穿在我这种妖里妖气的女人身上,再清高的裙子,也透着一股莫名的骚气。
红姐说过,女人只要尝过当小姐的滋味,就一辈子都守不了安分的劲儿。
干我们这行的,不是没有过金盆洗手的姐妹。
去年会所里有个小姐赎了身,说自己受够了跟无数男人翻云覆雨的事情,直接交了笔钱,跟一个老实人结了婚。
婚后还找了个前台的工作,一个月三千,大半用来贴补家里。
后来,过了没半年。
小姑娘又怏怏地跑过来求红姐,说愿意做最便宜的出台,也不愿意忍受老公身上的酸臭味。
说白了。
男人无论有钱没钱,都一个德行,反正关了灯都一个样,还不如找个镶了金边的,能让自己少受点苦。
那姑娘安安分分结婚半年,结果一出台,倒是比从前更放得开,行情直飚头牌。
男人有时候,就喜欢少妇这一口。
结了婚虽然嫌弃老婆,却不嫌弃别人的老婆。
小姑娘靠着已婚的身份,倒是吃得更开,后来红姐提起这事儿后,打消了不少想找老实人接盘这心思的姐妹。
挣过这么快的钱,再回头干那些月薪三千的工作,谁都承受不起这样的落差。
更何况是我们?
我端详着镜子里那张妖艳的脸,笑了。
不端庄又怎样?只要美艳,撑出去能给东家长长脸,就是我的本事!
周六当天,我备下了两粒药丸,藏在包里,坐车跟着东家一起去了拍卖会。
这场拍卖会,东家并不露面,只坐在二层的包间里,旁边放着一部座机,跟外头竞拍的人线上联系。
我依偎在东家身边,看着单向玻璃窗外的人。
下楼坐着的都是富商,带女伴的虽然不多,但带的都是正房太太,一个个雍容华贵,却掩盖不住年老色衰的容貌。
上半场过去,东家纹丝不动。
他盯着台下的各式古董,脸上情绪很淡。
我却有些坐立难安。
不知道怎么回事,裙底总是湿漉漉的,有时候坐久了都容易敏感,弄得连出门都难堪。
红姐说,这是我长期服用那药的后遗症。
不管干没干,那儿就跟水帘洞似的,弄得人不上不下。
我实在忍不住了,只好抬胯,在东家耳边低声说:“我、我想去趟卫生间……”
东家嗯了一声,视线落在台下。
我得了应允,连忙起身,跑去卫生间解决。
可半刻钟后,我从卫生间出来,刚一出门,看着长长的走廊,一时愣住了,忘记了房号,连往左往右都难以辨别。
正当我惊疑不定之时。
一个男人从对门走了出来。
我抬眸,盯着他那张脸,欣喜了一秒,刚喊道:“东……”
后半截话却硬生生止住了!
他不是东家!
尽管他的脸肖似东家,甚至连挑眉的神情都相当重叠,可他不是东家,东家不会带着如此邪性的笑,也不会穿着暗红色的西服……
我吞咽着口水,下意识往后退。
男人却抬眸,似笑非笑地朝我走来:“怎么,认识我?”
我连忙摇头,刚准备逃开,男人却猛地抓住我的手腕,他恶劣地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是沈宗易的情妇吧?”
我惊愕。
然后,撞见了男人虎口上那一条长长的疤痕上……
他竟然就是上次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