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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那是他的孩子,我当奶奶的只能选择妥协。
没成想好心没好报,反遭一顿埋怨。
突然一只大黄狗从屋里跑出来,甩着尾巴嗷嗷嗷冲着我狂吠。
我心中震惊,赶忙朝它出来的屋走去——那是我和老头的屋。
屋里扑面而来一股子狗腥味。
当年我爸妈给我打的两床棉被,原本被我稳妥又爱惜地收在柜子里,此时竟成了棉絮败露的狗窝。
而我老伴儿送我的七十大寿礼物,一扇水墨画扇子,原本挂在墙壁上,此时也被撕咬得支离破碎。
更不要说我和老头戴着老花镜,一针一线给小丫头做的小裙子、小棉袄,全都成了土狗的磨牙玩具,沦为破布。
啊,怪不得。
怪不得吴逊要阻止我们上来。
今天这不是第一次了,已经有过好几次,我说要上来,但他用各种理由劝阻。
防我,防得够苦啊!
“哈哈哈哈哈哈!”
我仰头大笑起来,听起来豪爽,实际我心如刀绞。
我抬起手,把桌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扫!
琉璃台灯碎了,文房四宝摔了!
我抄起书架上的“尚方宝剑”,凡是入眼的,全部又打又砸!
亲家被我吓懵了。
老头最先回神,当即找来西瓜大刀,陪我一起疯狂泄愤!
我们的小屋很快一片狼藉。
我又来到客厅,“砰砰”几声把电视、空调砸了个稀巴烂。
然后到厨房,碗碟瓶罐,冰箱,全不放过。
来到餐厅,吧台上的红酒,全赏给地板喝。
亲家坐在地上拍腿干嚎,骂我是疯婆娘。
老三也不管,叼烟看热闹,还给我鼓掌叫好。
我又来到主卧,极尽破坏之能,宝剑越不长眼睛,我心情越痛快!
老头拎着根水管过来。
“洗车的,要不要玩?”
我大笑一声,扔了宝剑拿起喷枪,玩起洗床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