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都是刺眼的红!
万一苏芙宁死了。。。。。她死了我该怎么办?
我控制不住身体颤抖,买好了最快到达的车票,几乎怕到肝胆俱裂。
直到我收拾好衣服,手机再次响起。
我猛地划开消息。
是贺燃。
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仍然昏迷状态。我以为你和她在一起,她请假在家里,已经有五天没吃饭了。我在她茶几上发现了抗抑郁的药,医生说她重度抑郁又复发了。她究竟从前经历了什么。。。。。。再之后的话我已经看不下去了。
只盯着重度抑郁复发J这两个词久久发呆,一股难言痛楚从腹部蔓延到到最后,我甚至扶着沙发,开始痛苦到生理性干呕。
爸!求你!我好好,听话!妈混账,还有我啊!我以后带你逃出去,别跳!求你!
爸!!!车的鸣笛,天台风声,震耳欲聋。
我仿佛又回到消毒水刺鼻的医院。
苏芙宁在病床上刚醒,呆滞中攥紧了手,手腕伤口因为用力,又有崩裂的迹象。
他们都是重度抑郁。
原来人苦都能苦到一块去。
我知道用一个人拴住另一个人的命,很蠢。
谁会在乎?
但我没办法了。
我抬眼,红着眼眶对她说:苏芙宁,你就当,为了我活,要报答我,带我看看外面上层的风景。那时候我到底在干些什么啊!
她未来风光无限。
现在在好不容易走出来,要往上走的时候,凭什么因为我这种人曾经轻飘飘一句话就葬送大好前程,险些殒命。
我救不了我爸。
也救不了她。
我妈说得对,我是个扫把星,谁沾上我。
都要倒大霉的。
没有我,有贺燃在,她会更快走出来的。
我退了车票,抱着那堆衣服,静静坐在沙发上发呆了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