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
我的脸虽是涂了药,却还是痛的发烫。
辗转难眠。
我便想出去走走。
吹了凉风,才觉得脸上好受了些。
可当路过少爷那屋时儿,又听得少爷的粗喘和夫人的声音。
如今,我也不是未经人事的黄花丫头了。
他们在做什么,我自然是一听便知。
「冤家,这些许日子过来,你就不曾想我么……」
我隐约听得夫人在怪罪少爷。
可少爷却是一言不发。
我没敢多听,却也再无了吹风的心思。
匆匆回房。
却还是忘不了刚才的听闻。
一夜未眠。
到了次日,我已是头脑发昏。
却见我那丫头一出一进,便慌了神儿。
「夫人,大事不好了夫人!」
丫头一路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告诉我,老太太她,西去了。
我呆住了。
哪曾想,昨日还让我好生涂药的老太太,今日,便已阴阳两隔。
何况,将军他如今,还在关外……
不出半月。
裴府挂上了两次白绫。
灵堂前,少爷哭干了眼泪,托人给将军捎去了书信。
夫人只是默念着佛经。
我满面伤痕不能示人,本不该来这地方。
可奈何我到底还算是将军的妾室,又被几个仆妇劝了几句,便来了。
只是,一见到我,夫人便怒了,「这是什么地方,你一个贱婢,谁让你来的?」
「夫人若不愿让我来,那我走便是……」
我斗胆顶了一句。
可下一秒,夫人便冷笑了一声。
「昨日母亲见了你一面,便驾鹤西去,想来,也是被你所害吧?你这贱婢,毒死了时方的新妇还不够,还要害死母亲,接下来,是不是连我也不想放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