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愣住了。
大概她也没想到。
这样的话,竟会从将军口中出来。
「好,好,裴知节,你真当我柳家无人是吗!」
夫人狼狈起身。
怨毒的望着我,冷笑不止。
「为了一个贱婢,奴才,你竟如此待我……」
我看得出来。
夫人对我的恨意越来越深。
我有些怕了。
若是将军不在。
只怕如今,夫人杀了我的心都有。
「来人!」
可将军也是生气了。
他没有给夫人多言的机会。
只是沉着脸,叫来几个仆妇,把夫人带去了佛堂软禁。
夫人被带走后,将军突然问我。
「遇知,你怪我吗?」
我不明白将军为什么这么说,便多嘴问了一句。
却听将军道,「我不在的日子里,颂倾险些要了你的命,而如今我回来了,却拿她毫无办法。」
将军摸着我的头,眼底满是歉意。
可我怎么会怪他呢?
活不长的身,丫鬟的命。
从爹娘卖我进裴府的那一刻起,我便自知低贱。
又差点被人烧了去。
幸得将军垂怜,才侥幸活了下来。
还被将军纳我做了妾。
我还有什么所求的呢?
「妾身的命是将军给的,与让将军难做相比,妾身吃的这点苦不算什么。」
望着将军,我每句话都出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