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趾高气昂地离去,留下姜诗羽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会议室。
王强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诗羽,别太在意了,一次合作而已,以后还有机会。”
姜诗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没事,王哥。”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她想起昨晚庆功宴上李泽宇接了个电话后就变得魂不守舍,再联系今天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行,我得去找李泽宇问个清楚。”
姜诗羽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她跟王强打了个招呼,请了个病假,直奔李氏集团。
在李泽宇的办公室里,姜诗羽开门见山地问道:
“李总,我想知道,为什么合作突然换成了何林?我们的方案明明更……”
李泽宇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
“这个……商业上的事情,你知道的,有很多变数……”
姜诗羽紧紧盯着他:
“李总,我们合作商彼此之间应该坦诚一些。到底发生了什么,请你告诉我实话。”
李泽宇叹了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
“诗羽,实话告诉你吧,这次是顾总的意思。顾总空降过来,对公司的一切都不熟悉,何林的方案虽然报价高,但是他承诺给公司更大的让利空间。你也知道,顾总现在需要一些成绩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姜诗羽心中一沉,原来如此。
空降的领导,杀鸡儆猴,拿她开刀。
她努力维持着平静,礼貌地对李泽宇说道:
“我理解,李总。期待下次合作。”
离开李氏集团,姜诗羽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顾总,好一个顾总!”姜诗羽愤懑地低语,拳头攥得紧紧的。
“为了自己的私利,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努力吗?”
她咬紧牙关,胸中怒火翻腾。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默默承受这一切?我不服!”
姜诗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脑海里浮现出顾总的身影,西装革履,气度不凡,听说还是个海归精英。
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会在乎她一个小小的后勤主管的感受吗?
她甚至想象着自己冲进宴会,指着顾总的鼻子大声质问: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必须还我一个公道!”
然而幻想的画面很快破灭,她感觉已经听到顾总轻蔑地笑了一声:
“就凭你?也想让我给你一个公道?”
紧接着,脑海里又出现保安将她粗暴地拖出去的画面。
她咬紧下唇,一股无力感蔓延全身。
“算了。”姜诗羽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只是个小主管,斗不过他的。”
姜诗羽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车水马龙的喧嚣被隔绝在外,她感觉自己像个被世界抛弃的孤儿,无助又迷茫。
路过一家咖啡店,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点了一杯最苦的黑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却不及她此刻内心的万分之一。
与此同时,在李氏集团顶层,顾云时正襟危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对面坐着的是市场部经理范统。
顾云时手指轻叩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眼神锐利地注视着范统,说道:
“范经理,这次何林的项目做得不错,我很欣赏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