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顾云时冷淡地回复,车厢内气氛微妙起来。
到了餐厅,侍应生引领着他们来到预定的位置,窗外城市夜景璀璨,与餐厅内的柔和灯光交相辉映。
落座后,顾云时从座位旁拿起一束包装精美的香水百合。
递到姜诗羽面前,低沉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紧张:
“送给你。”
“这花……”
姜诗羽愣了一下,目光落在洁白的花束上,一股熟悉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这香味……”她喃喃自语,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
那天在国外的公寓门口,也出现过这样一束香水百合,当时她还在疑惑是谁送的,现在看来。
“是你送的?”她看向顾云时。
“谢谢。”
姜诗羽接过花束,指尖轻轻触碰着娇嫩的花瓣。
她偷偷抬眸打量着对面的顾云时,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顾云时紧张地搓了搓手,手心微微出汗。
几次想开口坦白自己的身份,却又担心吓到姜诗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菜马上就上齐了,两位请稍等。”
服务员的声音打断了顾云时的思绪。
“好的,谢谢。”
姜诗羽礼貌地回应,然后将花束轻轻放在一旁,目光再次回到顾云时身上。
“那个……”
顾云时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刚想开口说话,却又被打断。
“两位的酒水。”
服务员将红酒和水杯摆放在桌上,一丝不苟地进行着服务。
“谢谢。”
顾云时压下心中的焦躁,努力保持平静。
“请问两位还有什么需要吗?”服务员礼貌地询问。
“暂时没有了,谢谢。”姜诗羽回答。
待服务员离开后,顾云时再次鼓起勇气,正要开口,却又被推门而入的另一位服务员打断。
“两位好,这是本店赠送的餐前小吃。”
顾云时只得再次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次不要再被打断了。
“谢谢。”姜诗羽接过小吃,对顾云时笑了笑。
“我们尝尝。”
顾云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拿起一块小吃放入口中,却食不知味。
“这小吃味道还不错。”
姜诗羽尝了一块后,笑着对顾云时说道。
顾云时也拿起一块放入口中,机械地咀嚼着,心思却完全不在食物上。
连续被打断,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坦白身份的计划受阻,又让他感到一丝失落。
“你最近怎么样?”
他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随口问道。
“还行,老样子。”姜诗羽耸了耸肩。
“每天忙忙碌碌的,感觉时间都不够用。”
顾云时点点头,附和道: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你呢?最近在忙什么?”姜诗羽反问道。
“我……”
顾云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真相。
“我也挺忙的,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他含糊其辞地带过。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工作聊到生活,从国内聊到国外,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