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晚霞映照着徐燕灵怅然的目光,沉寂无声。
良久,她才重新打起精神回了家。
没想到一进家门,就看见李兰芳穿着红色连衣裙坐在沙发上。
冤家路窄,徐燕灵当即变了脸:“你怎么在这儿?”
李兰芳竟没有独自面对她时的趾高气昂,反倒客客气气地拿起桌上布包。
“徐小姐回来了,这是我做的红薯干,特意给你和陆大哥送来……”
“我问你怎么会在这儿!”徐燕灵声音拔高了几度。
没等李兰芳回答,陆战北就从客房里走出来。
他看也没看徐燕灵,径自朝李兰芳说:“房间收拾好了,你先去休息。”
李兰芳点点头,转身进了房间。
徐燕灵还没缓过神,就听陆战北道:“兰芳被他丈夫家暴,是我让她住这儿。”
“她有困难可以找娘家人帮忙,也可以找妇联……”
徐燕灵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战北打断。
“兰芳和你这样的大小姐不一样。”
“四年前淮水县洪灾,她牵头给抗洪战士们送水送粮。”
“两年前军服厂机器故障,边防的战士们眼看没有冬衣抗寒,也是她组织村里妇女,一针一线缝好二百四十八件军大衣,才让那些战士过了个暖和的冬天。”
“她一次次为国家奉献牺牲,而你又为国家做了什么?”
为国家做了什么?
一字一句,仿佛撬开了徐燕灵最痛之处。
她眼眶泛红:“陆战北,难道你忘了,我爷爷当年保卫国家,身中十枪,至今还有两颗子弹留在他的腿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