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薇笑着点头,“你明白就好。田欣不止一次和我说过,她喜欢有才气的人。但是张强只是一个粗人,理解不了她的风花雪月,如果有人能和她有共同话题,或许能解开她的心结。”
这、这说的不就是他吗?
何嘉文对这个看似脆弱实则坚强的女孩更加有了好感。
既然她的婚姻生活不幸福,那么就由自己来拯救她吧!
“谢谢你若薇,我从来不知道田欣居然有这么多心思,我以为、以为她……”何嘉文叹了口气,表情复杂,“既然这样,那我就去一趟河边的吧。”
闻言白若薇松了口气,笑容更加真诚,“那真的太好了,见到你,田欣一定很开心。”
何嘉文又朝她道了声谢,匆匆地赶往河边。
没看见等她走后,白若薇嫌弃厌恶的表情。
河边,田欣正在拍打着床单,忽然看见满身猪粪的何嘉文站在河对岸,刺鼻的味道熏的她想吐。
想到白若薇的话,何嘉文羞红了脸,扭扭捏捏地走到她旁边,单手放在腰后,指着河流吟诵:“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田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泛起嘀咕。
何嘉文这是吃错药了?跑河边念什么诗?
恨不相逢未嫁时……
嘶,他不会看上哪个有妇之夫了吧?这可是个人作风问题,要不得的!
田欣思考着要不要劝劝他,却见他又靠近河边,与她遥遥相望。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何嘉文唉声叹气,“田欣,若是你早点告诉我,我们又怎么会走到如此地步!”
“什么?”田欣有些懵。
早点告诉他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
何嘉文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悲痛,“妾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卿不简卿,共饮清泉水!”
田欣目光呆滞,连拍打床单都忘了。
这她要是还不明白,未免也太迟钝了。
“何知青,你是不是误会是什么了?”她皱着眉,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没有误会,我知道你们过的并不开心,不然你也不会一个人在这里。”
“我……”田欣看着手中的床单,不知怎么解释。
昨夜忽然来了葵水,弄脏了床单,她不好意思让张强洗,只能趁着他去镇上自己过来洗干净,毕竟两人还没到最后一步。
何嘉文看着她,痛心疾首,“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放心,我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你我的事情,日后我们便在这里见面。”
“见什么?”一道冷硬的声音忽然响起。
事田欣转头看见本该在镇上的张强出现在面前。
他自然的拿过她手中的棒槌,蹲在地上用皂角洗着弄脏的床单,毫不吝啬地给了何嘉文一记眼刀,“何知青不在猪圈,来在这里干什么?”
何嘉文脸色僵硬,“我、我就是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那你跟我媳妇儿念什么诗?”张强脸色冰冷,捏紧手中的棒槌,“日日思卿不见卿,共饮清泉水?何知青的心思还是放在猪圈上,毕竟猪可等不了你两天!”
张强说完,拧干床单,一手拿着竹篮,一手拉着田欣离开。
到家后,张强在院里晾床单,眉头紧皱,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
“以后离那个何嘉文远点,听见没?”
田欣台阶的小凳子上看他给自己买的礼物,闻言点点头。
“你放心,我一定离他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