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文你放开我——求求你了!”
田欣哭叫着,她知道自己这么久没回去,白若薇一定会担心跑过来看,若是被其他人看到这种事会怎么想?
张强又会怎么想。。。。。。
她脑中闪过张强皱着眉头的神情,心口针扎似的疼。
手中紧紧攥着的粗糙毛巾的触感突然提醒了她。
田欣狠狠一脚踏在何嘉文脚上,用尽全身力气向下碾踩,趁他呼痛后退的空挡,她扬起手上的毛巾,朝他正门面猛地抽过去。
“啊——”何嘉文痛得低吼一声,眼睛被毛巾抽打开,摔落在地上,眼睛也被毛巾粗糙的绒毛刮碰,一瞬间竟疼得睁不开眼,不得不暂时放开田欣。
田欣赶忙绕过何嘉文,往屋外跑过去。
她边跑边试图系上胸口的纽扣,因为方才挣扎挤压的动作,更多的奶水溢出来沾湿了胸衣,甚至连上衣胸前都染上了不堪的水渍。
“妈的!”何嘉文不知道为什么田欣会反抗得这样激烈,但若是田欣这样跑出去、再乱说些什么自己耍流氓的话,自己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别说什么返乡回城,但是流氓罪一项就能折磨得自己再没有活路。
他狠一跺脚,咬牙切齿地追着田欣冲了出去。
他一手从后面拽住田欣的头发,一手拉扯田欣的手臂把她往自己怀里揽,几乎是强迫性地想要把她拖回房里。
“你别想跑!田欣,今天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得当哥的女人!”
“——不要!不要!何嘉文你这个疯子!”
田欣刚系上的纽扣再次被扯开,她哭嚎着、挣扎着刚拼命推开何嘉文。
下一秒,乌泱泱六七个人从后门闯了进来。
为首黑瘦的女人大步冲过来,不分青后皂白就撕扯着田欣披散的长发,狠狠两记耳光扇了过去。
“田欣你个偷野男人的贱货!”她大声怒喝,看着被自己抽得发懵的女人,不经意间竟还流露出勾人的可怜神情,更是生气,一脚踹中她的小腹。
田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迎面两级耳光扇得眼前一黑,耳鸣声嗡嗡地占据了大脑,甚至连王春妮辱骂的声音都听不真切。
紧接着,又是剧烈的疼痛袭上小腹,她惨叫着跌坐在地,捂着小腹呜咽哭出声。
“我没有。。。我没有。。。”她抽抽噎噎哭着,“是何嘉文他强迫我——”
“明明是你勾引我!”何嘉文见势不妙,除了王春妮带来捉奸的人,生产队闻声凑过来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他立马将方才田欣摔在自己身上的毛巾,恶狠狠甩到她脸上,打断她的哭叫告状,“你个骚货说自己不舒服,勾引我过来,自己敞着个胸口晃来晃去!”
“我真的没有!”田欣攥紧自己衣襟的布料,遮掩住引人遐想的白嫩春色,边哭边在人群中搜寻熟悉的人影。
她捕捉到白若薇站在人群边缘时,眼中绽开希冀的光,冲白若薇伸出求救的手。
“薇姐,薇姐你能帮我作证的对不对!”
她得救的笑容刚扯起来,目光中,白若薇却并未如同自己想象的那样,走过来替自己解释,而是冷着脸后退一步,回避了她求救的视线。
“呵,贱人。”王春妮冷笑,“自己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还想拉白若薇下水?”她上前一步扯住田欣的衣襟,拽着她往生产队拖,“你这种荡妇,也该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一人一口唾沫好好羞辱你!”
“我不是——”
“怎么回事?!”张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拨开人群挤到田欣身边。他面色不虞盯着王春妮拖拽田欣的手,厉声道:“王春妮,放手!”
王春妮被张强冷若冰霜的模样吓了一跳,不自觉放开了手。
张强俯身将田欣扶了起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女孩瑟瑟发抖,浑身都蹭着尘土,脸颊红肿有明显的两个掌印。
“谁打的?”张强语气阴森,王春妮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这副勃然大怒的模样。
她有一瞬瑟缩,但心底的嫉恨让她燃起勇气,仰头瞪向张强:“我打的!”
“怎样?——这种勾引野男人的贱货就是该打!”
“王春妮,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再来招惹我和田欣。”张强将田欣揽入自己怀中,大掌轻抚着她瘦削的背脊,安慰她的情绪。
“我不打女人,但也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王春妮冷笑一声,亲眼看见张强和田欣亲昵的场景,妒火几乎要将她为数不多的理智烧尽。
“强哥,这个女人勾引野男人,我和这么多的同志都看见了!”
她眼神飘向何嘉文,“他就是奸夫!”
何嘉文登时慌了神,踉跄地后退两步,指着埋在张强怀里抽噎的田欣:“是她故意勾引我的!——她喊我来着,故意解衣扣、露胸脯!”
“她说张队长是兵鲁子,不会疼人,才勾引我想做那种事!”
这人居然无耻到,将自己那些肮脏的话反泼到无辜的田欣身上。
“我根本没有勾引你!”田欣攥紧张强的外套,不安的仰头望着他、向他解释,“是他、他趁我换衣服,突然闯进来的!”
“换衣服?现在是劳作的时间,你个荡妇换什么衣服?!王春妮冷哼,“还不是找借口勾搭野男人!”
田欣换衣服的理由是秘密,及时事出有因,她也根本没办法当众说清楚。
“张强,你相信我。”田欣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连白若薇都躲在人群中不肯替自己说话。
“薇姐知道的,她说我的衣服脏了,让我来她家擦一下。。。”她说着伸出手掌,摊开包裹在手掌里的钥匙,“这是她给我的钥匙。”
张强不善的目光转向人群边缘、试图偷偷离开的白若薇,“白若薇,怎么回事?——过来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