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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终于到了吴玄的办公室，吴玄合上门，坐到办公桌前，沉默地盯着扔在桌上的那封辞职信，半晌方开口道：

“已经决定了？”

方应鸿双手搁在腿上，拘束得像个小学生：

“是。”

“找到下家了？”吴玄的话语里带了丝嘲讽，却不知是笑方应鸿，还是笑他自己。

方应鸿没有说话，用沉默抵挡这种难堪。

吴玄再次将辞职信抽出来看了看，随后搁在桌上缓缓道：

“等周至鸿来了，你去找他办离职手续。”

方应鸿心中一紧，却不敢抬头看吴玄。

“这个月的工资，下个月会准时打到你卡里。”吴玄的声音不带起伏：

“你还有什么问题？”

方应鸿依旧沉默。

百叶窗将阳光切成道道光影映照在地板上，方应鸿反复数着，却总数错……

“刚才，电梯里，你在想什么？”吴玄忽然换了种口吻，声音听上去有些飘渺，仿佛存在于记忆中。

方应鸿愣了愣，片刻后方对着地上的影子道：

“人往高处走……”

吴玄向后一靠，疲倦地闭上眼：

“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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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鸿从吴玄办公室出来，正好遇上在开办公室门的周至鸿和提着早饭在一旁候着的冷霸天。

两人看到方应鸿都是有些惊讶。

“来那么早？”周至鸿几乎每天都要记方应鸿迟到，但方应鸿拿到的工资却一分都没少过。

方应鸿只觉着无颜面对一直照顾他的周至鸿，喊了声“周叔”就没话了。

周至鸿似是看出些什么，对冷霸天道：

“帮我去下面问编辑部要招聘信息。”

冷霸天“哦”了声，看了眼方应鸿便离开了。

周至鸿敞开门道：

“进来吧……”

方应鸿跟进去，随后在周至鸿的授意下乖乖坐在，周志鸿开了空调道：

“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方应鸿低着头道：

“对不起。”

周至鸿将百叶窗调整到遮蔽大部分阳光的角度：

“怎么？”

“我刚递了辞呈……”

周至鸿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弯腰开了电脑。

周至鸿的沉默让方应鸿觉着比直接责备他更难受。

“我……对不起大家……”

“这是你自己的事，没必要道歉。”周至鸿打断道：

“只要你对这个决定有足够的认识，也能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周叔，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