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抓住俞凡锦,寻求庇护:“姐,我不知道她有病。”
季以寒辩解:“她每次都很冷淡,我以为那些事对她来说并不严重。”
周鹿晴从来没有想过反抗,大多数时候连眼泪都不掉,她怎么会知道周鹿晴有病?
江容瑾的视线稍稍收敛,俞凡锦也忍不住为自己的妹妹说话。
“以寒还小,没个轻重。”
她抿了抿唇,转移话题:“小意怎么都不说呢?一个人扛着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听着俞凡锦的惋惜,江容瑾才意识到自己这几年对周鹿晴的忽略。
他总是要求周鹿晴成长,要求她接受没有他庇护的生活。
甚至总是用难听的话语刺她。
这才是周鹿晴什么都不告诉他的原因吧。
江容瑾紧紧捏着药瓶,没说话。
殡仪馆的车把周鹿晴接走,江容瑾跟着去火化她,又尽快为周鹿晴安排了墓地。
周鹿晴的骨灰下葬那天,江容瑾在江父的墓前待了很久。
江容瑾拿着酒杯,却一口都不敢喝下。
他将手中的酒倒在地上,等土壤都湿润,泡泡都消失后,才抬头。
江容瑾眼角泛红,下巴隐忍得发抖。
周久,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爸,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