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我的脚踝打石膏时,我身体其他地方的伤口已经都被涂上碘伏。
我坐在医生办公室里,生无可恋。
以前他们说我是灾星,害人精。
现在好了,开始应验到我自己身上了。
盛韶光忙前忙后,额间满是细汗。
我从医生桌上扯了张纸巾给他:“擦擦汗。”
打完石膏,我被安排到走廊上等待静置。
漫长的一个半小时,我和盛韶光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他问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的眉心到现在都还没有展开过,我受个伤,他却像是天塌了。
我静静看着他,回想我们认识之后,我们相处时,他对我的态度和所作所为。
“盛总,你不觉得,你对我的关心太多了吗?”
盛韶光一瞬怔愣住。
我在他眼中竟然看出一丝不好意思。
当我的直觉感到不对时,我正要阻止他开口。
他却抢在我前面说:“虽然这个时机很不对。”
我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既然时机不对,就不要说了!
可我的嘴却像被粘住了似的张都张不开。
盛韶光的嘴巴却一开一合,一直在说。
“但是,我挺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