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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缓缓停靠,不少人下车抽烟。
顾誉城之前防贼一样害怕我半路反悔,每到停靠的站点都会过来看我。
这次大概是因为我刚刚说的话的确让他心虚了,再加上停靠世间太短,就没有再过来。
我抓住时机,拿上包就跑下了车。
顺着出站的人流,拔腿就向外跑去。
路过前面一节车厢的时候,正好对上正宠溺的捏着肖蕊芯的脸的顾誉城的视线。
他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甚至忘记了手里还捏着别人的脸颊。
肖蕊芯疼的瞬间眼眶就红了,还没来得及反应,便也看到了向外狂奔的我。
所有人迅速的朝着高铁车厢的门跑去,但列车门在他们触碰的前一秒缓缓的关闭上了。
早晨的风还带着凉意。
车上张牙舞爪的几个人个个面目狰狞的随着高铁缓缓离去,我站在通道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大院的孩子群里不停地提示消息。
“裴云桑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蕊蕊都哭了!”
“你就是不安好心的贱坯子,我们大家都对你那么好,拖着你这个生病的拖油瓶也要带你出门玩,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嘛!”
肖蕊芯半晌后也发来消息:
“大家都别说了,我就是命苦,爸妈感情不好,在航空站又是等级最低的,像桑桑那样的女孩子看不上我很正常,但我就怕别不是她知道了我的旅游安排,提前设计了什么危险等我,连累了大家。”
我冷冷关掉群聊。
随后打了辆出租车,以一千元包车的价格狂奔回了家。
跪在父母面前声泪俱下的把前世今生和盘托出,听得他们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就去报警。
我拦住他们,眼底猩红的恨意流转。
“现在报警,咱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况且这也太便宜他们了。”
“我的性命,你们的性命,都该让他们连本带利的全都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