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旁人使用十分心计、万般作诡,切不可对她使用半分,她亦会如此待他。
不疑真心,坦诚以待。
晏空玄沉默着,额前发丝被她一巴掌打的微微凌乱遮在眼前,听她说完,眼底有异样涌了涌。
他抬手用大拇指擦去唇角血迹,看着指腹沾染的鲜红,舌顶了顶火辣辣的腮,忽而嗤声垂眼睨她。
“情?什么情?做出来的情吗?”
每说一句,他便俯身更近她一分,觑见她眼中水光,便用食指将之勾去,顺势凑到唇边伸出舌尖舔去。
咸的。
“圣女也会落泪啊?那听闻我死讯的时候,可有落泪?兴许受八重锁灵咒困扰没能落泪,亦或者……”
他大掌落在她肩头,掌心下忽而灵力翻涌,她衣裙便化为飞花飘散在四周:“有佳人在侧,整日煮酒相伴,挽发描眉,早已忘了我这么号人。”
他微笑着指尖描绘她精致锁骨曲线,看着独属于圣女的媚骨天成,眼底倏然黯下。
不再给她张口说话的机会,身上透出丝丝缕缕魔气将她身子卷起,反摁在床榻。
长腿挤入她腿间,冰凉的衣料紧贴着她,激的她轻轻发颤。
玉纤凝灵力被封,又见他如此,心头憋着火,冷笑一声:“你不是神域新主,要四方宗门俯首称臣吗?现在是要做什么?君凌臣妻?这便是帝王之姿?!”
“臣妻”两个字一出,攥着她手腕的魔气倏然收紧,男人单手掐着她的腰肢,指节青筋暴起。
“是又如何?属于我的,没有放在旁人那的道理!”
不理会她的嘲讽,声线发了狠,紧跟着狠狠撞开。
“我不在的时候,他进去过吗?”他满怀恶意嘲弄。
玉纤凝紧咬齿关,没有像从前那样被浪潮吞没,用痛感逼迫自己清醒。
“你惯来爱赌,不妨赌一把,猜猜看?”
男人忽而发笑,身上衣袍掀下,余光瞥见空荡荡的左臂,眼底透出两点亮寒。
魔气翻腾,转瞬将殿内烛光瞬间吞没。
“赌要有赌注,你不过是我的俘虏,浑身上下都属于我,生杀予夺亦不过我一念之间,有什么东西可拿出来作赌?”
他眼底压着惊涛骇浪,作势要拉着她一并坠入海底深渊,同被黑暗吞没。
玉纤凝神思逐渐开始被绮念蚕食,咬着齿关说话,却又有异样的含糊。
“晏空玄,你卑鄙下作……你不是个东西!”
“呵,”晏空玄听了反倒愉悦,眼底薄光似雪,更加肆意放纵,像是要坐实这骂名。
“圣女勾我入帘帐时,我就问过圣女,可知晓我是什么人?你明明知道的,是你非要招惹,怨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