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一个跟头翻起来:“接下来我还有伯爵领的战斗需要参与,但这次是用『多罗』的身份,伊洛蒂,你也来帮我参谋一下看看。”
女学者点点头:“嗯,没问题,不过,我们先回去给格鲁鲁报个平安吧,大家都等着呢。”
……
当两轮月亮从天边升起的时候,在茂密的森林里,讨伐队一行人找了一块空地开始安营扎寨。
猎人会长亲自去抓了两只野猪回来烧烤,但女骑士团团长依然只吃自己携带的军用干粮,哪怕讨伐结束了,也没有放松警惕。
传令官梅尔文带着塞西莉娅和尼尔森来倒女骑士团长的帐篷前。
女骑士召见两人是要询问关于那个『提利昂』部落的情报。
对此贵族大小姐和艺术家都并不意外,在他们被放回来之前,女学者和多罗就多次嘱咐过,除了『多罗』的真名以外,其它都可以随意说,巢穴里没有什么害怕泄漏的秘密。
两人首先行礼,对艾德文娜的营救表示了真诚的感谢。
可面对女骑士的问题,塞莉西亚除了说出一大堆抱怨以外,完全没有有价值的信息,这姑娘长篇大论的就和她寄回家的信件一样,全都是废话。
艾德文娜对于那个巢穴里的的伙食水平,卫生水平和哥布林的性生活质量之类的琐事都毫无兴趣,她打断了女孩的喋喋不休,挥手让她下去休息了。
尼尔森虽然描述了更多细节,但对于魔物的数量,军力构成,『提利昂』的领导力,平时的训练和战争水平也是两眼一抹黑,他对多罗的看法也仅仅局限于『有一定艺术鉴赏水平的哥布林』而已。
女骑士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是问道于盲了,一个乡下小贵族的女儿和一个只会画画的平民匠人,怎么可能提供什么有意义的情报。
艾德文娜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眼前的事务上来。
返回伯爵领的这段时间,她准备好好谋划一下,利用这些俘虏钓出剩余的『老鼠』,彻底解决掉王都派系渗入伯爵领内的势力。
……
哥布林的营寨里,多罗收拢了隐藏在四周森林里的魔物们。
留下一部分哥布林和猪头人在巢穴里处理人类尸体,制作肉干,让豺狼人打扫战场残骸,从新修建营寨。
这次收获了不少武器盔甲,可惜大部分的尺寸都不适合哥布林,猪头人和豺狼人也只能使用其中一小部分,倒是那些弓弩很不错,多罗准备配发给哥布林狼骑兵,可以提高巢穴的武装力量。
女学者指挥着一些哥布林把四名女性俘虏都捆结实拖倒木筏上。
其中有两名伤员,一人被毒妖鸟撞断了胳膊,另一人被豺狼人的投矛扎穿了大腿,虽然已经止血,但时不时的就会疼昏过去。
伊洛蒂只随身携带了一些草药,效果不大,需要赶紧带回去让格鲁鲁和艾薇拉治疗。
……
黑暗的地下河,多罗一行坐着木筏缓缓顺流而下。
半路上,女刺客凯莉醒了过来,先是装作昏迷偷听哥布林和几个女人的聊天,等稍微弄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之后,就立刻开始逃跑。
也不知道这位女刺客掌握了什么技能,竟然从捆绑的绳子中脱身出来。
她一脚踢飞一只划桨的哥布林,就准备跳倒后面运送物资的小木筏夺船逃生。
但刚起跳就发现身体被『定』在了半空中,四肢也如同被禁锢住了似的无法移动,这个意外让她吃了一惊,但也马上明白过来自己是遇到了施法者。
凯莉毕竟是有白银级别的实力,鼓足力气挣扎,摆脱了多罗的原力禁锢,落回木筏上。
经验丰富的女刺客知道敌方法术不好对付,原地翻滚一圈打算跳水,但多罗直接一个原力推击,强烈的冲击力把她拍倒在成堆的木箱上,凯莉忍不住发出惨叫声,本就受伤的腹部如同被针扎火烧一般的疼痛。
她挣扎着起身,浑身颤抖的半跪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多罗对站在女刺客身后的卡罗拉使了个眼色,女猎人不情不愿的用木浆『砰』的一声打在凯莉的脖颈上,把她敲昏了过去。
伊洛蒂指挥其它魔物把落水的哥布林拉回来,再次把凯莉捆好,绑的更加结实。
多罗:“她是职业刺客,估计有什么逃脱的手段,倒是需要想办法控制住她。”
伊洛蒂想了想:“也许需要一两根铁链,把她拴起来?但巢穴里也没有铁链啊。”
多罗琢磨了一下:“她是白银级的高手,铁链也不一定好用,如果她挣脱出来,就算是格鲁鲁都不一定打的过她。”
安斯艾尔:“你们平时用的那种麻痹药剂应该有效果吧,就算实力再好,也不见得可以抵抗药物侵蚀。”
女猎人听着他们几人讨论怎么囚禁女人的方法,心里怪怪的,感觉自己在跟着做什么坏事儿一样,不过她也明白,这种高手一旦逃脱,很可能会伤害到巢穴里的女人们。
卡罗拉犹豫了一下:“我知道一种冒险者公会用来囚禁盗贼的枷锁,就是为了对付有开锁技能的职业者的。”
在女猎人的描述下,那是把头,手脚和四肢都固定死的木头夹具,把人捆成一个大字形,完全无法移动,想要解开时也必须使用蛮力,两三个人才能一起掰开锁扣。
这东西不光针对开锁逃生的技巧,也能防止同党营救,一般都用来对付罪大恶极的通缉犯。
多罗听了觉得很不错,巢穴里虽然没有铁质工具,但让猪头人砍木头来制作大型囚禁器具还是可以的。
……
木筏顺流而行,很快就到达了遗迹巢穴。
远远就可以看到遗迹码头上一片火把的光芒,那是格鲁鲁带着女人们出来迎接了。
木筏靠岸,众人都在欢呼,虽然大部分女人都对哥布林打架不感兴趣,但卡罗拉和安斯艾尔几人平安无事的回归就足够值得庆祝了。
女猎人最喜欢这种热闹场面,在木筏上不断向岸上挥手,又蹦又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