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万物觉得法师弟的手真不小,轻而易举的就把燕克冬的脖子环绕大半,完全把控要害、近乎都要掐断燕克冬脖子上跳动鲜活的血管。
燕克冬想反击,然莫名手脚冰冷不停使唤。
他经了先前方守拙种种、心底深处被藏匿住的恐惧骤然爆发。
他自居前些年过得太好,师姐也只是明月般让他仰望喜爱;可如今磨难之后,他终于拥有了这份美好,路上提心吊胆。
但他何尝不是做好了准备?
他反问自己,尽可能调动任何一丝修力、来自师姐的修力去冲击束缚自己的屏障。
他静默不声,他蓄势待发。
然万物见燕克冬竟一时无任何反应深感疑惑,按理来说这小子不应会被限制。
刚要出手便猛然察觉,燕克冬身体竟然被这么活生生的禁锢?
她滚动被卡住的喉咙想要多喘口气亦然无法做到。
眼睛落下却又见不到任何“束缚”的修力或者符箓痕迹。
她疑惑,这法扶尘师弟到底是哪来的?竟然学了这些强力制敌的术法?
比起呼吸不畅带来的死亡感,她更好奇其修力路数。
先前她好像并未见过坠可欢实打实的用点什么“神器之力”、神道之力,到底是疏忽了。
可这也不算遗憾,毕竟那时的自己也不会料到今日如此。
心脏剧烈跳动、同师弟同频同率,万物觉得燕克冬可能真的没招儿,想对其释放信号好让自己把控身体来挣脱。
可燕克冬却执拗。
眼瞅着师弟燕克冬的脖子上发青、发紫了一道勒痕,万物愈发难受。
她对上法扶尘视线,脑中犹如晴天霹雳、闪过的光电竟然带起近乎无边沉默的黑暗,扑面而来之感不可拒绝。
她不知燕克冬是否有此感,可“源”深处却有什么东西,正在逆向而行。
万物觉得不妙。
他竟然想深入自己的“源”处,若是被攻克,那自己岂不是……
她再次滚动喉咙,将自己力道尽数透过其身体屏障传递给燕克冬。
可还未等下一刻,燕克冬从嘴边咧出几个字。
“你这样,不怕伤到师姐?”
法扶尘眉头微蹙。
“师姐……可是也能感受到……你也没有多在乎她……不是吗?”
燕克冬笑,双手却存积着力量。
“你懂什么呢?”法扶尘不再看向眼前人,自顾低头沉默,摇摇脑袋表示否定。
短短些许个字被他说的慢慢绵长,沉重不堪;好似承担万水千山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