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薄渊向前一步,看的心惊胆战,“这些人偶,不怕水吗?”
“人道修者区区几十年能有多大出息,都是铺路的罢了,像这样的微末修力的人,不要说是作为实打实的修者上去抵抗,就算是从这儿跳下去,也得需要极强的修力搭建。”
话毕,方守拙甩着袖子踏入城门之中。
原本作为鱼米之域、山清水秀青浦城为四洲最富饶之地,如今…
城墙斑驳、断壁残垣。
街道荒凉,石砖街面被层层地藓覆盖,高阁屋舍摇摇欲坠,四周没有生气,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朽气息。
虽被炼作人偶傀儡,但人道修者使用术法之时依旧有带着死气的冷风掠过,犹如亡灵幽魂游荡。
城外,河流早已是汪洋,神道天门带来的金色修力,宛若雷霆呼啸,竭力阻碍着那方舟的行进。
闭目,虞薄渊很是清楚,这样的损伤,要想凭借着那些装置转生,是绝不可能的。
衣服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显得很多。
剥笋一般,万物抓着师尊的衣领、抓着他的腰带、抓着他的里衣小衫,渴望与他再近一些;她本以为自己的眼泪会跟开了闸的河堤般汹涌,可眼下,双眸只是干涩,她掉不出任何水滴。
“师尊,你为什么一定要…”
“…”戴行深呼吸,双手试图挣脱万物的束缚,然则周遭洋溢着修力无时无刻不侵染他的身体,这个世界,似乎主动权已经掌握在了万物手中,法扶尘消失了痕迹。
这不太妙;戴行盯着眼前的小徒弟,脑海中第一次生出了真正同她交手的想法。
他尝试将修力传达给法扶尘,然则了无回应。
被锁链拉扯的紧,戴行腾不出任何躯体去回应万物;他平息着自己的情绪,语调中带着微弱的怒意;他奋力一挣,反身将万物压在身下,他控制住她的手,他挟持着她的腰肢。
“我也知道。”
与先前的不同;彼时法扶尘所支撑的构造之地是可以随意变化,而此刻,万物并未操作它化作想要的样子;她觉得自己不安、难过,除了师尊,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要和他黏在一起,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重要。
她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岌岌可危;她知道他也知道,自私又怎么样?
二人之间的空气似乎变得粘稠。
潮热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她感受到的,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指尖的温度传递到她的肌肤上。
她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被褪下衣物的戴行紧抱着万物,眼神逐渐迷离,脑海释放着混乱,所有的思绪都仿佛被牵引、无法抗拒。
唇与唇的碰触、好似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急切与渴望;万物心脏跳动猛烈,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回应着他带有压迫感的吻。
所有的抗拒、所有的犹豫,都在这强烈的吻间烟消云散。
“你侵蚀了法扶尘的意识?”戴行双腿用力,将万物夹在其中,他随手扯过锁链,铺垫在她身下,除了二人散出的荧光,这片地带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