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然思维依然清晰,能神色如常的回答岑溪问题。
黑律七摇了摇头:“我没事。”
人鱼体能非常强悍,黑律七在漫长的生命中已经硬扛过许多个发情期,所以他并不把现在的发热当回事。
黑律七:“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其他楼层走廊看看情况再”
岑溪出声打断:“都发热了,怎么可能没事,跟我来。”
地面上和地下的医科楼布局理论上是一模一样,岑溪果然按照记忆中地下医科楼的药房位置找到了地面上医科楼的药房位置。
然后岑溪找来了凉白开和退烧药递给黑律七让他吃。
黑律七应了声却迟迟没有动作。
应该是有些烧懵了,岑溪在心里推测到,他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决定亲自上阵喂药。
岑溪一只手把退烧胶囊夹在拇指和食指中间,另一只手企图用来张开黑律七的下巴。
但是效果并不佳。
岑溪:“来跟我说,啊。”
黑律七照做了,但是他不仅仅只做了这一个动作,他把嘴张开后,趁着岑溪将退烧胶囊投进来时,以一种人类绝对做不到但人鱼轻轻松松的速度舔了一下他的指尖。
岑溪:!!!
他对黑律七抱以震惊的目光。
黑律七回给他一个无辜的独属于高烧患者特有的朦胧眼神。
岑溪一开始是想跟黑律七理论的,但对上黑律七云里雾里的眼神,又泄了气,还是算了,他跟个病患较什么真呢。
或许等黑律七高烧退了,他自己都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但很显然,退烧胶囊刚吃下去就想让黑律七退烧是不现实的。
所以岑溪决定将黑律七留在药房休息一晚,自己独身去外面查探情况。
岑溪将黑律七一直挂在臂弯间的外套拎出来,替他披在肩上,然后说道:
“你先在这休息一下,我去外面看看情况,不走多远。”
出了药房房后,岑溪直奔医科楼外。
他脑海中刚刚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当初他和黑律七进入医科楼时,医科楼前面有一棵长势很好的大树,当时他就觉得奇怪,这里以前有这么一棵树吗?
直到树灵的母树出现,两棵树的位置,几乎重叠,只不过地面上的这棵树是正常生长,而地面下的那棵树是倒着生长,两棵树或许还共有同一个根。
岑溪来到医科楼外,借着清辉月光,一眼就看到那棵大树,无数树枝带着大量黑色土壤从树的根部涌向医科楼,企图将这栋白色的医科楼里里外外完全覆盖住,彻底成为它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