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两个人明显都有些发愣。
男人还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没闻到这小鼻噶的味道,安白白已经开始发出尖锐的爆鸣。
他以为这宿舍里只有安白白一个人。
可结果不是。
几乎是安白白的爆鸣一结束,旁边杂物间的小门马上被从里面推开了。
在此之前。
男人都不知道一个杂物间居然能把密封做得这么好。
——直到门打开的那一刻,他才终于闻见那个其实同样命不久矣的研究所助理的味道。
弥尔立刻出来问安白白怎么回事:“宿舍里有人吗?”
少年被吓得心肝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见他出来飞快便是伸手一指:“对呀!我刚上完厕所出来就看见他了!”
可结果弥尔望过去:“这不是小猫吗?”
“啊??”
然后安白白也跟着回头看,相当震惊地发现刚刚那人居然不见了!!
只剩他灰白条纹相间的小奶猫微微抬起一只脚,杵在地上仰脸看他。
安白白这才是有点懵了。
立刻又开始觉得百口莫辩:“不是啊!我刚刚明明看见了的,是一个没穿衣服的男的从我卧室里出来……”
弥尔没有说话,只是越过安白白带着人进了他的卧室。
然后从卧室外面的阳台开始。
仔仔细细翻过衣柜、床铺等等每一寸角落,确认都没有人才到客厅继续检查。
可无论是卫生间还是厨房,也都没有踪影。
弥尔甚至非常谨慎地从客厅窗户探出身子,检查了外面一整圈宿舍的外立墙面,怕人藏到窗户外面,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
这一下,安白白彻底混乱了。
一双难以置信瞪圆的狗狗眼里满是茫然和无措,噗通一下跌坐到沙发上,震得脑袋上的小卷毛往上一弹。
他刚刚明明就真的看见了……
而且那个男的是真的没有穿衣服!!一!件!都!没!穿!
连、连下面也没穿……他连辣椒都看见了!!还、还是个很帅的男人呢……
怎么可能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凭空消失了……
弥尔的视线再次扫视过一圈屋子,回到少年脸上。
神情间已经隐隐带上忧虑,缓下声音也坐到安白白身旁:“反正医生每三天也要来定期检查一次,要么我约他们提前一点,明天就过来行吗?”
显然,弥尔将这件事归结到了安白白的基因病上。
通常来说。
基因病到了晚期都会出现器质病变,可能是身体内部器官上的,也可能像弥尔这样直接用肉眼就可以在皮肤表层看见。
而病变的下一个连锁反应便是随之而来的强烈痛症。
按理安白白到了只剩一个月生命的地步,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应该负担极大。
可事实是他们先前的检查没在安白白身上发现任何一处基因病引起的病变,也没有觉得疼痛的地方。
但凡不是验血结果板上钉钉,他们都会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现在安白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前后连续两次向他提出了在宿舍里见到了其他人。
一是昨天晚上的醉酒,二便是现在。
安白白呆了一下:“你是觉得我出现了幻觉吗……”
弥尔知道这件事情比起痛症,可能不太好接受。
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继续提供佐证:“刚刚我们一直在屋子里,没人开门出去,你的阳台和窗户也都没有人,按道理是没有机会逃走的。”
他们两个刚在食堂吃完东西。
安白白虽然没能像
第一回测试一样,成功和深渊在脑子里交流对上话,但他还是主动向弥尔提了,表示自己想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