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依旧在盘问他:“这药你们什么时候研究出来的?”
白大褂都快哭出来了:“这我是真不知道,我只是最底层给他们做脏……”
不等他“活”字说完。
男人手指一紧,他便肉眼可见迅速失去生机,耷拉脑袋整个人软下来。
按照道理,他不应该以这种方式结束这人的生命。
但他的眼底已经泛上血色。
那种躁动的情绪在血管血液里炸开,沿着心脏遍布全身,只是觉得这人聒噪的念头从脑子里一闪而过,手指便不受控制地掐了下去。
这段时间他跟安白白待在一起,情况一直很稳定,如果不是刚刚再次闻到了那个所谓的合成药,他都觉得自己也许就要好了。
可就像瘾君子复吸。
一旦再次摄入,便是加倍的沦陷成瘾。
眼前的视野甚至渐渐漫上血雾。
身体里就像爬着一群嗜血的蚂蚁,正在疯狂啃噬撕咬他的骨肉,他感觉自己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那块小蛋糕。
所以他一手下垂,依旧掐着白大褂的脖子,一手慢吞吞按开安白白宿舍的密码锁。
“嘀嗒”、“嘀嗒”、“嘀嗒”……
一个键位一个键位地输入着开锁密码。
好在是此刻宿舍里的药剂已经全部挥发消失殆尽。
在密码核实完毕,门锁“咔哒”弹开的那一刻,他只闻到门缝里瞬间满溢而出的那股独属于安白白身上的浓烈鹿茸巧克力香。
才一秒,他就觉得自己硬了。
饥渴的身体不仅没能像先前一样得到安抚,反而开始叫嚣,想要更多,更多的奶油蛋糕填满空虚的胃。
他捏在尸体脖子上的手背青筋暴起。
最后的理智让他一路将人拖进宿舍里,然后拎到客厅的窗户松手推下。
他知道自己这种状态,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再去安白白的房间了。
因为现在进去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就是直接给那小鼻噶吃了,要么就是把他扒干净操|死在床上,而不管最终哪一种,他都一定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不过好赖是比刚刚在门外闻不到他的味道好受了。
体内所有狂躁嗜杀的因子,似乎都随着奶油香的牵引转换为相对杀伤力更小的冲动和欲|望。
他没有走进安白白的卧室。
只是近乎贪婪地站在门口深深闭眼嗅闻了几口,便果断关上房间门,然后像个变态一样转过身肩背紧绷抵在门板上,仅仅依赖门缝里漏出来的那点腥甜让人上瘾的香,疯狂纾解自己无限膨胀的欲|望。
…
安白白第二天睁眼,是被杰西从床上摇起来的。
他努力睁开沉甸甸的眼皮,惊讶发现此刻自己的房间里居然满满当当挤满了人,医生、所长、赛维西斯、拉蒙全都在。
而杰西的脸就凑近放大在他的视网膜上,万分焦急摇着他的肩膀问他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事。
安白白嗓音含糊,近乎茫然地反问回去:“什么怎么样……”
然而不等杰西回答。
旁边等候多时的医生已经先一步将他挤开,几人三下五除二便将测量各种数值的仪器佩戴到了少年身上。
安白白全程没睡醒的布偶娃娃一样看着大家摆弄他,明显一副对状况完全不明所以的样子。
还是杰西趁着医生们做检查的空隙给他解释,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想到了研究所这两天肯定会出事,但没想到事情来的这样快,且离奇。
杰西才刚开口第一句就让安白白的瞌睡全醒了,带带愣愣一点一点睁圆了眼睛。
“昨天晚上研究所死了十三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