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也是红的,手心也是烫的,又双叒叕要炸了:“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亲!你不许讲话了!!”
莱特不为所动继续勾引:“为什么不许,你又不是没成年,你就是明明被我说的很心动才不……”
然后他的嘴巴就被少年手动闭麦,直接暴力捏住了。
…
另一头,楼上宿舍里。
弥尔同众人一起从食堂出来,午休的时间也没有立刻回去。
而是先把六楼实验室里传输过去的数据更新了,然后才拿着自己高高一叠待处理的批文下来。
这两天因为军部卧底彻查的事。
导致他们研究所里很多已经结束归档的实验都得翻出来重做,一下让大家本就压力不小的工作更是雪上加霜,少说让科研进度往前倒退了四五年。
很多基于前面结论继续深入的实验也几乎全都作废。
弥尔这两天光是和所长一起把需要修整、重做的部分理出脉络,比对着各个部门的任务工作量重新分配下去就花了不少功夫。
两天睡觉的时间加起来可能也不超过六个小时。
好在是二次实验的成果喜人。
这次一用上他们安抚师抽出来的星兽们的血样,立刻就有了反应。
眼下金发及腰的男人回到宿舍,却没有着急脱鞋。
而是直接站在玄关。
转身便在窄小的鞋柜桌上,放下了怀里那叠厚厚的文件,然后直挺挺地杵在门口便开始拿签字笔批阅。
并未开窗帘的宿舍里。
身姿挺拔的助理先生就那么沉心静气,近乎自虐地罚站在门口收尾他剩下的工作。
可能因为这里并不是真正适合工作的地方,所以他批得速度很快。
起码比正常坐下来要快,注意力也更集中。
差不多十几分钟就把带回来的文件全部翻阅完毕。
而也几乎是合上文件夹的瞬间。
男人紧绷的肩背这才松懈下来,终于有了点回到宿舍正式开始休息的感觉。
接下来便是散开头发,摘下眼镜,一件件解开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和助理制服,看起来完全不喜欢在“家里”穿外面的衣服。
还得继续穿的外套,就挂在玄关处的挂钩上,里面要换洗的衬衫便偷懒丢在地上。
往里屋走了一路,随手便丢了一路。
明显和平时在外人面前干练利落的风格很不一样,每个动作都慢吞吞的,就好像在一件件卸下面具和枷锁。
脱到最后浑身上下只剩了条底裤。
一头凌乱的金发晃晃悠悠垂落在腰间,衬得常年待实验室不见太阳的皮肤更是苍白如雪,腰上腿上找不出一丝赘肉,比当年在学校里读书时还要瘦。
弥尔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宿舍从一开始就还有第二个人。
他走向卫生间。
衣服随手扔了一地,那人便悄无声息跟在他身后沉默捡了一路。
直到他站在镜子前,开始检查今天早上和人动手被磕到的肋骨侧面,打算洗完澡涂点药。
因为没戴眼镜,第一眼看向半身镜他还没察觉。
直到他动手准备脱下最后一件底裤。
总感觉镜子上倒影出来的光线色块,似乎莫名比平时暗下去了一片。
等他微微眯着近视的眼进一步确认,才看清自己大敞的卫生间门口,原来一直站着一个人!
这种节骨眼上。
弥尔仅是透过那点模糊的身形也能猜出来人是谁。
瞬间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难得发了脾气扭头看他:“你能不能稍微正常点,不要总是一声不响出现在别人背后吓人一跳!”
但来人根本也没有被发现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