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池之旁巨大的似若墙壁的一块山石横起,这座以天然松木筑成的寨子便依在石壁之侧,寨子外围以雅致的朱红色栏杆,可见双龙寨的大当家是位风情雅致的人物。
越过石壁是一片翠绿色的凌空山崖,远远看去,正好寨子末端就在山崖边缘,层叠的奇峰秀峦,云雾飘浮,气韵若仙。
寨子前修建着箭塔木楼,前端看似人工所筑而实是天然生成的白石小道,蜿蜒崎岖,似一条盘绕的困倦蟒蛇,此处据险而守,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实是一处开基立派之所。
或枯或青的无数树林夹着这条山道,薄薄氲氤在林木间浮沉,两山环抱着极目所致的悬崖,流瀑汇成的澄澈山泉铮淙而下,令人有一种悠然出尘的雅致闲意。
二女跟随孟铁柱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至此处,当到达目的地时,心下松了口气,游目四顾,咋然见到这落日下的山居奇景,不禁暗叹这帮蟊贼竟选得此绝佳之居,每日里在这满怀清新的山崖之上,朝迎旭日东升,暮赏瀑布红阳,当有一种心旷神怡的畅快感。
守卫寨门的喽啰并不多,只寥寥二三十人,俱都张弓搭箭,不似孟铁柱手下的那帮草莽,倒像训练有素之徒。
“带我去见寨主,有贵客来访!”孟铁柱来到寨门前,大声喝道。
寨门打开,守门侍卫颔首道:“有请二当家,大当家正在后院中练拳!”
“嗯,我这就带贵客去见大哥,你们用心值守,勿放外人进入!”
“是,二当家!”
……
双龙寨占地并不广,除了外间的箭塔木楼,只有三间院子,每个院子都有二十名执刀侍卫,分成两列守在过道两侧……
穿过院子,来到最里间,忽然传来呼喝声,拳风阵阵,只见一名赤裸着上半身,雄壮若虎、肌肉虬结的中年大汉正在练习拳法,他浑身宛如铁铸,身形移动间,地板震动,一拳击出,“砰”的一声巨响,眼前一座假山顿时被击为碎尘。
花溪看得花容失色,心想此人好深厚的功力,怕是踏入羽化后期境界了,自己万万不是他对手,估计至多能撑住三十招,就已经极限了。
而江风绰见到此人,更是面色煞白,美眸中各种情感纷乱陈杂,既有羞耻、又有幽怨,还有一种少女怀春的欣喜之情……
“恭喜大哥练成虎杀拳!”孟铁柱惊喜道。
中年铁汉缓缓收势,他虎目紧闭,似在回忆突破的感觉,只漫不经心地问道:“有客人来了吗?”
孟铁柱道:“极乐教两位天女拜访大哥,想与您商谈我们双龙寨归附之事!”
中年铁汉一听,勃然大怒,他睁开虎目,精光四射,扫了花溪一眼,顿让雪山掌门感觉被一头猛虎盯上了,不禁如堕寒渊。
“原来是雪山掌门啊!”中年铁汉盯着她丰腴娇躯,仔细打量,宛如实质的眼神,好似将她整个身子看光了,调侃道:“想不到江湖鼎鼎大名的贞洁烈妇竟然投身极乐淫教,花夫人这副身子如此熟透,恐怕裙下之臣不在少数。”
花溪面色一红,叹息道:“大当家果然好眼光,贱妾这副骚浪身体自然阅人无数,如果大当家想要,贱妾愿意自荐枕席!”
“哈哈哈,果然是个妙人儿,本寨主最喜欢你这样的骚浪熟妇!”中年铁汉满意地点点头,忽然又发现不同寻常之处,不禁虎目泛出色欲光芒,赞道:“夫人不仅身体被开发得丰熟骚浪,而且还被男人穿环纹身,啧啧啧……真是妙极,看来极乐大师与本寨主乃是同道中人!”
二人对话之时,江风绰恨恨地跺了一下脚,骂道:“老色鬼,你和以前一样,依旧死性不改!”
中年铁汉转头一看,高兴道:“哈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故人!”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孟铁柱将花溪带下去。
“既然大哥遇到故人,那我等就不在此现眼了,花夫人不如跟某家到前厅交流一番,如何?”
“咯咯咯……!”花溪荡笑道:“正想和二寨主交流呢!见你大刀使得威猛不凡,贱妾早就心动了,等会儿还请爷多多赐教。”说罢,扭着腰肢,款步走到前面……
这妖艳熟妇声音骚嗲腻人,再看到那风骚摆动的硕臀,孟铁柱小腹登时燃起一团火,他狠狠吞了一口唾沫,暗骂一声“骚货”,随即连忙跟了上去……
……
等二人走远后,江风绰忽然冲上去,握起小拳头用力捶打中年铁汉,叱道:“混蛋……你这个大混蛋,我恨死你了……”
中年铁汉不顾她的捶打,突然猛的一把搂住她的纤细腰肢,柔声道:“是义父不对,当年没说一声,就走了,但却有苦衷……”
“哼!苦衷?”江风绰垂泪道:“你有何苦衷?占了人家身子,就始乱终弃……”
中年铁汉胡烈满脸愧疚地叹息道:“唉!实不相瞒,义父本名非是“厉虎”,而是欢喜教四大金刚之一的“通天拳”胡烈,当年教中发生变故,教主被一强人所杀,因此我才避祸于江府,后来我和你娘在欢爱时,被你爹发现,才迫不得已出走。”
“老色鬼,我才不要你这个无耻的义父呢!和我娘暗通曲款,又和我那样,你简直就是个大混蛋!”江风绰泪越流越多,转眼就哭成一个泪人儿,但娇躯却没移开,任由强壮男人搂住水蛇腰,她幽怨道:“可惜我娘侠女贤妻的名声被你玷污,成为江湖人人不耻的淫娃荡妇。”
“我自然对不起她,但情爱之事又有何道理可言,对我胡烈来说,唯有拥有,才不负此生!”胡烈霸道回应,面色缅怀之情,继续说道:“当年你娘和你一样美丽迷人,被称为“玉香阁”的绝色天仙,不知有多少名门侠少追求她,但可惜却嫁给你爹这样的庸碌之人。”
“不许你这样说我爹!”
“好,不说他!你想知道,我怎么追到你娘的吗?”
“你既然出自欢喜教,还是个人人不耻的大淫贼,自然用了卑鄙手段,就像对我那样。”
“非也!”胡烈摇头道:“我胡烈虽是个淫贼,但也不肖用卑鄙手段,你娘爱上我自有原因!”
见江风绰一副不相信的神情,胡烈道:“十年前,我出走欢喜教,准备避祸,途中遇到你娘,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她仙肌玉骨、绝色倾城,天下美色能胜过她之人少之又少,又以“惊鸿仙子”之名,闻名江湖,我身为淫贼,对这等尤物,自然想一亲芳泽,因此我悄悄尾随。”
“你娘与淮中七君子会合,当然你爹也是七君子之一,他们准备去黄山剿灭十三铁骑之一的“幻变郎君”,但幻变郎君岂是易与之辈,不说他的‘幻影神功’独步天下,就是易容术也神乎其神,当时七君子中有一人已被他偷偷杀死,而他易容其中,乘众人不注意,偷偷下药,一举止住七人。”
江风绰花容失色,惊道:“那我爹和娘岂不是危险了吗?”
“不是还有义父在吗?”胡烈一边说,一边将手移到她隆臀上,继续道:“我本想只救你娘,但又怕幻变郎君辣手催花,于是主动现身,与他交战,十三鬼骑果然名不虚传,即使我功力比他深厚,但胜他也不可能,但那家伙却胆小如鼠,见身份暴露,便急于脱身,否则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听闻此言,江风绰松了口气。
胡烈继续道:“幸运的是,幻变郎君未下重药,你爹和其他君子只昏迷过去,但你娘情况却不妙,幻变郎君可能知道你娘功力深厚,又或者窥觊她美色,竟还给她下了奇淫毒物“万淫散”,这种淫毒几乎无药可解,哪怕免过一死,身体也会变得愈发敏感、情欲也会愈发强烈,即使贞洁烈女中了此毒,也会变成淫娃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