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顺着穹顶灯位往下找,第七盏灯正下方的地面有块凸起的石块,祁煜琛用离火剑一挑,石块底下露出个黑洞,里面传来腥甜的血气。
我刚要凑近,黑洞里突然窜出道黑影,带起的风刮得绢帛"哗啦"作响——那是只半人高的兽,全身覆盖着暗鳞,额间嵌着枚玄鸟玉牌,眼睛是两团跳动的蓝火。
"守护兽。"祁煜琛将我往身后推,离火剑在掌心转了个圈,"退到我三步外。"
我没动。
空间玉坠在颈间烫,灵泉的凉意顺着血管往上涌。
上辈子我总躲在他身后,这次——我摸出腰间的淬毒匕,灵力顺着刀尖凝成细网:"一起。"
守护兽的嘶吼震得石殿嗡嗡作响,它前爪一按,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黑液顺着缝隙漫上来。
祁煜琛的离火剑率先刺出,金红的火焰裹着剑气劈在兽身上,却只擦下几片鳞甲。
那兽吃痛,甩尾扫来,我侧身避开,匕划在它腹下软处,却像砍在铁板上,震得虎口麻。
"它怕灵泉!"我喊出声。
方才匕刺中的地方冒起青烟,是灵泉的气息在腐蚀它的鳞甲。
祁煜琛立刻明白了,离火剑突然转向我的匕,两团火焰撞在一起,腾起的火光里,我看见他眼睛亮得惊人:"引它近身!"
我咬着牙冲上前,匕上的灵泉光芒大盛。
守护兽被灵泉激怒,张开满是利齿的嘴扑过来。
千钧一之际,祁煜琛的离火剑从侧面刺入它左眼,我趁机将匕捅进它咽喉——蓝火般的血溅在我脸上,守护兽出濒死的哀鸣,身体开始透明。
可就在它消失的瞬间,出口处突然腾起道银灰色屏障,将我们与黑洞隔开。
石殿的穹顶开始大面积崩塌,剩下的八盏青铜灯一盏接一盏熄灭,黑液沸腾着冒出气泡,空气里弥漫着焦土的气息。
"婉清。"祁煜琛抹掉我脸上的兽血,他的手掌还带着离火的温度,"灵泉还剩多少?"
我摸了摸空间玉坠,里面的灵泉正翻涌着,像在回应我的不安:"足够支撑三次爆。"
他低头吻了吻我额头,离火剑在掌心烧得更旺:"那便再试一次。"
穹顶最后一盏灯熄灭的瞬间,屏障泛起刺目的银光。
我握紧祁煜琛的手,灵泉的力量顺着交握的指缝涌遍全身。
石殿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有碎石砸在背上,疼得人晕,可他掌心的温度始终稳定,像团怎么都灭不了的火。
这次,我们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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