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个场景,好像也有点眼熟呢。
我看着手掌心中的手腕,突然呆了一下,虽然这种描述可能有点奇怪。但是这种说法的没错的。
我的一只手,正抓着明坂那刚刚用来拍打我的手臂的手腕。将那只小手紧紧地握在手心。
曦月的小手还在不停地挣扎着,像是在案板上弹跳的活鱼。小巧的掌心对着我张开,停留于恰好在我和她居中的距离的半空。
这种景象,似曾相识。
白嫩嫩的掌心在我的面前晃动,就好像古典时期的那种催眠师超喜欢用的带链子的钟表,明坂的小手在我的眼前晃啊晃!
我眨了眨眼,现实似乎离我远去。我短暂地看到了过去,那一天,好像明坂也是这样对着我伸出手,像是等待着我的握住。
于是,我便伸手握住了,当时应该是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从明坂那里传来的力道稳定而有力,在这一刹那,有一种交托命运到对方的信任感传来。
那一天,是我许诺明坂的日子。
我们分别朝着对方伸出手,握住了自己的命运!
命运!?
想到这个词语,我的头开始作痛,另一段记忆,以“命运”作为关键词,出现在耳边。
那是好像是悄悄话一样的轻细耳语:“河同学,你相信命运吗?”
这个词,好像刺穿了我的大脑。
我浑身一个哆嗦,当时的记忆,似乎变得清晰了许多。
命运?!
明坂曦月,当时究竟是怎么说的?
当时,我还很天真的想过,假如生活真的是一款GAL的话,如果真的是一款可玩性极高的剧情向GAL的话,曦月那一次认真地回望着我,用轻快的语气问着我严肃的问题。
这将是步入剧情线选项的超重要抉择!
结果我当时的回答好像……应该是:“我不知道。”
然后,曦月就那样嘻嘻的笑了起来,用完全不像是矜持大小姐的样子夸张地笑了起来,当时还不住地轻拍着我的后颈。
她说:“她的命运注定不会在这个年纪终结,她会赢!”
她当时还用光溜溜的赤裸身体,一点点地朝我靠近,在体育部门的盥洗室里把我挤到门扉上,就那样的“壁咚”了我。
那个时候,曦月的明眸明亮又纯澈,仿佛有星星在她的瞳孔里闪耀。
曦月那种自信而温柔,可爱又色气的样子,只要看上一眼,就怎么样也忘不掉的……
所以,我都还记得。
“啪!”脸颊上火辣辣一痛,骤然间,刚刚所有的幻象都如同潮水般退却。我松开手退后几步,满是茫然。
彼时彼刻,正如此时此刻。
几分钟前的我,刚刚正毫不客气地把她推到厕所边的墙壁上,当时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脑袋继续开始作痛,比起刚才有一根蜡烛插在脑浆上灼烧,好像要把理性变成棉线烤融烧掉的疼痛强烈多了。
现在,就好像有一根细长的冰针,毫不客气地刺穿了脑袋一样。
不过也是拜其所赐,脑子里凉飕飕的,很多本来像是隔着毛玻璃一般模糊不清的记忆,正在一点点地浮现出来。
就好像心里的卑劣被这黑白分明的灵眸看穿,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桶冷水那般,我惊恐地瞪大眼,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就好像是被逮住的小贼那样瑟瑟发抖。
回过神来后,看到曦月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脸上也是茫然无措,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目光不敢和我对视。
曦月的内裤已经快要褪到鞋子边了,不过她也无暇顾及了。
一咬牙,曦月匆匆忙忙地把内裤提起来穿好后,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嘴里嚅嗫着,看上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
“我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尴尬地低下头,一言不发。在反应过来之后,一股巨大的愧疚感姗姗来迟。
和女生的亲密接触,无可厚非。
使用肌肤之间的直接依偎来让大家的感情变得更加深入,也是非常合乎情理的。
但是像是直接使用野蛮的动作趁着曦月动作不方便的时候逼迫她屈服就范,这就已经是犯罪了啊!
刚才,我似乎也变得不太像是自己了,我怎么会突然变得想要对曦月这样出手的呢。
那个时候,感觉心里有种无匹的自信,那是一种好像无论要办什么事情都能够成功,无论想要什么都能够应诺一般的感觉,就好像整个世界都能踩到脚下一样。
莫名僵硬的氛围围绕在我们周围。
我已经在心里无数的暗骂自己是“白痴”了,曦月之前说我已经疑似被结界影响侵蚀了,我其实是压根并不相信的,反而在心里安安委屈,觉得曦月她是过分敏感之下的大惊小怪而已。
可是,铁一样的事实就在眼前,再想要辩解,就已经是毫无意义的狡辩了。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做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我能做的,也只能是低下头不断地对曦月说着:“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