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吓了一跳,连忙想要还给青年。
青年摆手道:“过几日,让进忠帮你们俩赎身,出去自己做点小买卖吧。
有了今日之事,想必你也不想留在陈府了。”
这个青年自然是出宫查探消息的聂云,他自从猜破宝亲王弘历的身世后,便一直想亲自来陈府确认一下。
这个世界的陈世信虽然也致仕辞官,但依然留居京城。
聂云从毛东珠那里拿到了整个京城及皇宫大内的地图,今夜便亲自来到陈府打探,没想到刚一进来,便听见这里有动静。
他顺着声音来到门前,听到这少女名叫雨诗,便出手阻止了这场悲剧。
在原着里,雨诗被陈家济逼奸后投海自尽,她的心上人进忠也抱着她的尸体,撞死在陈家门前的石狮子上。
可以说陈家济因为自己的好色,逼死了一对本来可以幸福一生的恋人。
而书里的主角陈家洛知道此事后,居然只是大怒道:
“想不到我哥哥是这样的人,我本想见他一面,以慰手足之情,现在也不必再见他了。”
之后便再无行动,就这么将两条人命轻轻揭过。
聂云当初每次读到这里,都恶心得读不下去。
他对雨诗道:“这陈家济平日里道貌岸然,倒也知道此事不光彩,把身边的下人都支开了。
你回去好好安歇,不必担心清誉受损。”
雨诗点点头,又迟疑着说道:“那……那二少爷……”
“放心,我不会杀他!”
聂云冷笑道。
他见雨诗还有点犹豫,便说道:“若不是我恰好将你救下,你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雨诗想起刚才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绝望,心下顿时硬了起来。
“谢公子救命之恩,雨诗永世不忘。”
她对着聂云盈盈一拜,转身走出房间。
聂云转头看向已经快吐舌头的陈家济,阴笑一声,伸手在他身上连点几下,最后又在他后颈捏了几下,然后将他放在床上。
陈家济正觉得奇怪,忽然感觉下身传来一阵湿意,竟然不知不觉尿了出来。
他大吃一惊,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同样嘴里也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聂云拿起桌上的酒壶,掰开他的嘴,直接给他灌了大半壶,接着又把剩下的酒泼在他身上,转身扬长而去。
过了几天,陈家二少爷喝酒中风,以致全身瘫痪的消息,成了京城中不少纨跨子弟茶余饭后的谈资。
陈府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弄得一片愁云惨雾,陈世信直接病倒,卧床不起。
他的妻子徐氏也大受打击,整日以泪洗面,越发思念远在天山学艺的小儿子陈家洛。
兵荒马乱之下,雨诗和进忠两个下人,双双给自己赎身的事,自然没人注意。
“公子,监视陈府的人已经派出去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弘历那里我也让监视的人,每十天报一次消息。
只要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会尽快禀报。”
毛东珠恭敬地说道。
“嗯。”
聂云头也不抬,在书桌前笔走龙蛇。
片刻后,他放下毛笔,拿起那张写着满汉两种文字的黄缎,轻轻吹干上面的墨迹。
“你写的什么东西?”
塔娜刚才想要偷看却被聂云阻止,心里好奇得不行。
“不可说,不可说。”
聂云摇头晃脑,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哼!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东西,你们汉人最是狡诈!”
塔娜撇撇嘴,“你这人看著白白净净,其实一肚子坏水,一定是要去害人!”
“不错,正是用来害人,而且是个无耻又无能的小白脸。”
聂云接过毛东珠递上的印章,用力盖在那张黄缎上。
“公子,先帝早已去世多年,就算你盖上他的印章,只怕也没有多少人愿意效忠。”
毛东珠看着聂云,小心地说道。
“这份遗诏并不是为了朝堂争锋,我自有用处。”
聂云将印章还给毛东珠,右手一翻,将黄缎收入混元天地之中,脸上再次露出每次阴人前的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