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骤然捂住了双耳,“陛下成长了许多,我该感到高兴,所以……别再说了!”
她的脑袋埋在双膝之间,“请你……走。”
无尽的悲伤席卷心头,细想,又不知为何而悲。
悲的是巧韵的死?还是云诺海的糊涂?或者燕倾的狼子野心?
她的痛苦,燕安禹无力抚平。
是哪错了?
人在眼前,却再无相濡以沫的可能?
“好,我走。”
他起身,黯然神伤地背对着云舒,“你好生保重,有个人,孤交给你。”
五花大绑的青歌,如女疯子般,蓬头垢面。
宫人一脚将她踹入院子,她便匍匐在地,嘴里咿咿呀呀地,不知在喊什么。
膝盖骨敲碎了,舌头也拔了。
她绝望地眸子,睚眦欲裂。
云舒瞅不见她的惨状,燕安禹冷漠到骨子里,“用谎言堆砌起的高墙,终有坍塌之日,千不该万不该,你忘恩弑主。”
他走了。
只留蛆虫般的女子在地上蠕动。
青歌渴求的目光投给云舒,她多希望,云舒能网开一面。
云舒枯坐着,笑道,“你知道吗?巧韵的牌位就埋在这片土里,我打算,等你的骨肉腐烂,滋养过土地后,种上一片桃林……”
“呜呜呜……”
青歌的痛呼更频繁。
云舒笑意却深深,巧韵在天之灵,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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