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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觉得很好笑。
是他跪拜求佛,那么虔诚,只为她平安健康。
可也是他亲手把她推下楼梯,让她骨折流产。
这算什么?
“裴与渊,你既然这么喜欢她,我们离婚吧,我退出,成全你们。”
裴与渊听完,轻笑着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说什么傻话呢?我只是跟她玩玩而已,这小姑娘傻乎乎的,逗着玩挺有意思。等我玩腻了,我们还是会好好过日子,白头到老的。”
“你说这话不觉得讽刺吗?你当我是什么?”
裴与渊说:“一夫一妻制本身就是违反动物本能的,一辈子几十年,跟同一个人一直在一起,就算再爱也是会腻的。偶尔有个新人来调剂调剂,只要最后是我们我们两个相伴到老就行了,其他的不必计较的这么细。”
温凉气笑了:“那是不是我也去找个新人调剂一下,你也觉得无所谓?”
裴与渊沉思了一会儿,笑开了:“你不会的。”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
“你做不出来。”
裴与渊睡着了。
温凉从保险箱里取出了两枚平安符,用打火机点燃。
一枚,是他为了留下田甜,把她推下楼梯,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孩子。
另一枚,是他用母亲的珍珠威逼她拖着病体给田甜做小饼干。
看着两枚平安符全都化作灰烬,她打开窗,让夜风把灰烬全都吹散。
裴与渊醒来了,迷迷糊糊的问她:“阿凉,你在干什么?”
温凉淡淡地说:“没什么,睡不着,开窗透透气。”
第二天一早,裴与渊把温凉送回了医院。
温凉的主治医生是个年轻帅气的男医生,看了温凉的病历之后,眉心拧起:“温小姐,需要帮你报警吗?”
温凉摇了摇头。
妈妈的珍珠还在裴与渊手里,报警等于鱼死网破,她赌不起。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叫我。”
“现在就有。”
年轻男医生看着她:“什么?”
“能不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