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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总会引得经过的路人前来围观,但等到后来大家都习惯了,他站在那里的效果跟一棵树差不多。
直到这天下午瓢泼大雨造访,当地警察才收到消息赶来劝离。
他们见裴与渊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并没有一上来就用强制操作,而是等他油盐不进了,连忙用扰乱治安的名义把人带走。
温凉无奈的冲着身边的顾医生笑了一下,但那样的表情分明比哭还难看,看的他心疼不已,当即提议道:“不如我们离开澳洲吧。”
这话可算是说到温凉心坎上了,她眸光一亮,激动不已的问:“你想好去哪儿了么?”
顾医生喜欢看她笑,他卖了个关子道:“已经想好了,只是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因为那是个裴与渊绝对没可能找到的地方,如果我提前说出来,万一他找到了可怎么办?”
“好,那就照你说的做。”温凉为了摆脱纠缠,如今的胆子委实是变大了许多。
等裴与渊从警局出来,温凉和顾医生早已经不知所踪。
哪怕他把医院、学校和其他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能寻到半点踪迹。
最终还是房东被他烦的受不了,没好气的说:“你难道不知道,他们为了求个清净,退房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带走么?不论你跟他们有什么恩怨,都请适可而止,不要再去纠缠他们了。”
“我只是想找回我太太!”裴与渊眼睁睁看着房门在眼前被摔上,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真的不该再纠缠下去了,可一想到温凉会跟顾医生在一起,却又感到无法忍受。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不惜一切代价的寻找温凉,就连从国内打来的电话都不接了,直到签证快要过期,才不得不回国。
不过短短数月而已,一切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刘姨和张叔已经辞职,现在整个裴家都被田父田母搞的乌烟瘴气,他们压根不关心田甜去哪儿了,只知道他们夫妻俩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这栋豪宅,使唤还肯留下来工作的佣人。
裴与渊一进门就看到了被弄的脏兮兮的地毯和乱掉的沙发,顿感碍眼的对仅剩的佣人吩咐道:“把这两个跟他们碰过的东西全都丢出去。”
佣人们被田父田母欺压的苦不堪言,二话不说就照做了。
田甜带着一身伤回到裴家时刚好看到这一幕,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慌忙扑到他面前哭诉:“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现在什么都没了,你何必做的这么绝?你那帮兄弟已经把我给甩了。。。。。。”
她原本还指望着从他们那里捞一把,哪里能料到他们得知裴氏最近的状况后,甩她就像丢垃圾,现在她只能指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了。
裴与渊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你不提的话,我倒是忘了,就是你隐瞒了温凉的消息吧,既然如此,我确实该给你们一家留条活路,就直接送你们去东南亚自生自灭吧。”
等他处理完这一家三口,曾经被温凉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家已经再寻不到从前的痕迹。
裴与渊不甘心的想要把房子装修回从前的模样,直接打电话给助理想要发号施令。
而他直到这时才知道,就在他在国外发疯的时候,裴氏已经发生了异变,股东撤资,董事们也架空了他。
助理看在从前共事过一阵的份上接了他的电话,但在同他说明情况后也不再理会他了,只留他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像被洗劫过的房间里,又哭又笑的迎来了疯癫结局。
此时某处人迹罕至的海岛上,温凉却是正在惬意的晒太阳。
顾医生放好冰镇过的饮品和水果,在她身边的沙滩椅上躺下,温声道:“这个地方还不错吧?除了每天有船来运送一趟物资外,其它时候几乎与世隔绝,是个静心的好地方。”
温凉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
可她吹着海风,唇角却是缓缓勾起个上翘的弧度,是在海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的生活,即将从这里重新开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