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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第2页）

&esp;&esp;只是那些溃烂又痊愈的伤口齐霁从未对她透露，

&esp;&esp;他不说，程怀微便不去问，

&esp;&esp;于是她没有从齐霁口中得到任何的信息。

&esp;&esp;直到一张张实验数据将所有真相都透露在她面前。

&esp;&esp;程怀微想到一句话。

&esp;&esp;她看着齐霁，

&esp;&esp;“你觉得，你亲口告诉我真相，和血最后溅在我手上，那一个更加残忍。”

&esp;&esp;“你替我选了后一个。”

&esp;&esp;程怀微深呼一口气，

&esp;&esp;“我在别人口中，拼凑出你的全部，我没有等到你的解释，我等到了你……整整十七年的数据。”

&esp;&esp;她将那句话说给齐霁听，

&esp;&esp;“死后哪管身前事。”

&esp;&esp;程怀微恐惧，下次相见是故人没有尸身的死讯。

&esp;&esp;她和同伴尚且有个正正经经的道别，她能毫无遗憾的目送兰亚她们去选择自己的道路。

&esp;&esp;她和齐霁，

&esp;&esp;是那次跳伞，落入深谭里，留下镜花水月的一场梦，醒来后，她还是在某个秘境里，浑浑噩噩渡着劫数。

&esp;&esp;齐霁用行动告诉她，

&esp;&esp;他的归宿就是在手术台上长眠。

&esp;&esp;我能吻它吗

&esp;&esp;齐霁没想过活下来。

&esp;&esp;程怀微闭了闭眼，她想有一天将这些全部说开，或许在许多年之后，如果那个时候，他们都幸运的活着。

&esp;&esp;只是这一天来的有些早，

&esp;&esp;在她还没有完全接受的时候，他们突然有了重逢的机会。

&esp;&esp;齐霁猛的扑过来，

&esp;&esp;程怀微这次没有将他推开，

&esp;&esp;这个久违的怀抱，隔了整整两年。

&esp;&esp;她接纳风雪的手臂，再一次环住了他的腰。

&esp;&esp;齐霁最深处的恐惧就这样被她挑明。

&esp;&esp;“微微……”

&esp;&esp;大脑一片空白，齐霁身体冷的没有温度，毛茸茸的头发埋在她颈部，眼泪烫的吓人。

&esp;&esp;“程怀微。”

&esp;&esp;“程怀微。”

&esp;&esp;齐霁叫她的名字，熟练的早已叫过无数次。

&esp;&esp;“那天送你离开，我就后悔了。”

&esp;&esp;“我一个人回到那个房子。”

&esp;&esp;她离开之后，那里就不能称之为家。

&esp;&esp;“推开所有门，一眼望到尽头的房间，再也找不到你。”

&esp;&esp;齐霁之后很少回去，

&esp;&esp;拆到一半的壁画，没来得及打开的快递，刚换的地毯他们还没试过。

&esp;&esp;那里的时间仿佛静止在她还在的那些日子，只要他不打开那扇门，好像一切都没变。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