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意识海里翻涌的“不完美记忆”跟决堤洪水似的,直往那些完美镜像人身上冲。
原本跟机器似的精准动作,这会儿全卡壳了,连眼睛里都蒙上一层蜘蛛网似的迷茫。
唐小棠瞅准机会,“砰”地扣响火铳扳机,黑不溜秋的液体裹着老墨匠一辈子琢磨出来的咒文喷出去,在完美镜像人琉璃壳子上烧出一片片裂纹。
突然,周围的空气跟被撕开似的“刺啦”响,冷冰冰的电子音炸开来:“就这点小把戏?还想拿破破烂烂的记忆打破完美轮回?”
一道裹着星光的银白色长袍“唰”地钻出来,手里权杖上的水晶珠子全亮了,每颗珠子里都映着大伙藏在心底最深的念想——星痕没断的刻刀、司徒雪完整的琴弦、雷耀从不出错的算盘。
唐小棠把火铳顶在脑门上,汗珠混着火药味往下淌:“藏头露尾的东西!为啥要毁掉我们的记忆?”
那个叫回溯者的家伙笑起来跟生锈的齿轮摩擦似的刺耳,长袍自己飘起来说:“我是概念回溯者,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把所有不完美的记忆都清零!”
他一挥权杖,时空裂缝里爬出一堆银白色鼻涕虫,黏液滴到石板上,石板“轰”地就化成灰了。
星痕的勇气树突然出龙吟,刻刀和树干共鸣,金光直接劈开了乌云。
司徒雪断了弦的琴弹出带血的音符,雷耀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跳出奇怪的数字,唐小棠火铳里烧着大伙共同的记忆碎片。
他们每打一下,空气里就炸开一堆记忆残片,拼出跟回溯者对着干的生命图案。
谁知道局势突然急转直下,回溯者把权杖往虚空里一插,头顶的星界“刺啦”就裂开了。
大伙的记忆开始褪色,星痕的刻刀长出锈,司徒雪的琴弦又断了。
“把不完美的力量交出来!”唐小棠一咬牙,把火铳抵住心口,滚烫的血顺着枪管流进弹膛。雷耀把算盘上的本命算珠拍出去,司徒雪一口吞下断弦,星痕的勇气树疼得直抖,却开出金灿灿的花。
四个人的力量在星界搅成一股螺旋状的记忆洪流,里头裹着没做完的事、没说出口的话、没长好的伤疤。
“就用这不完美的力量——”记忆洪流撞上权杖的瞬间,大伙看见水晶珠子里的完美执念全变成灰了。回溯者惨叫着,无数记忆碎片像新冒出来的星星,把灰扑扑的星界重新照亮。
那些完美镜像人刚断了记忆能量源,“唰”地一下就变成一大片银色光点,眨眼间没影了。
连带着记忆吞噬者那黑漆漆的触须,也跟朽木似的一节节碎掉。
头顶的星界天空“咔嚓”裂开蛛网状的缝,靛蓝色的天像退潮似的消失,露出记忆长河本来透亮的琥珀色光芒。
之前被改得乱七八糟的记忆碎片,这会儿正慢悠悠从虚空中飘回来,跟迷路好久终于找到家的候鸟似的,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金灿灿的光痕。
唐小棠摸着手里火铳上坑坑洼洼的烫痕,冰凉的金属贴着手心,一下就想起刚才打战时,子弹在枪管里炸开的滚烫劲儿。
她下意识扣了下扳机,“咔嗒”一声脆响,空膛的声音比平时听着还清楚:“老伙计,这次又靠你扛住了!”火铳缺口处还渗出星星点点的微光,跟银河里掉出来的碎屑似的一闪一闪。
雷耀把缺了三颗珠子的算盘往腿上一架,手指在剩下的算珠上噼里啪啦拨弄。
拨着拨着,他突然抬头喊:“记得买五十斤五花肉!再让老周多腌两缸酸菜,大伙儿这次可敞开了造!”仔细一看,算盘框子的裂缝里不知啥时候冒出了星界的小藤蔓,还缠成个幸运结的样子。
司徒雪一拨动琴弦,上面缠着的彩色孢子“嗖”地活过来,跟着旋律滴溜溜打转。
欢快的音符直接变成五彩斑斓的蝴蝶,翅膀上还放电影似的闪着大家打仗时的画面。
星痕拿着匕,在勇气树的疤上又刻了个新图案,树皮里渗出来的树液,在空中“啪”地凝成水晶,把刚才那场记忆保卫战最惊险的瞬间,全封在里头了。
星界的老少爷们儿这会儿全围坐在勇气树的根须长椅上,你一言我一语聊开了。
有人吐槽被篡改的记忆里那些离谱冒险,有人激动地讲找回真记忆时的震撼。
有个小孩指着自己记忆里补好的裂缝,胸脯拍得震天响:“看!这是我跟守护队一起打怪兽的‘军功章’!”大伙儿的笑声惊飞了记忆云端的幻兽,这些小家伙扑棱着翅膀,抖落的星尘在空中拼成“永不言弃”四个大字。
守护队的徽章在月光下热乎得烫,谁都明白,星界往后的路肯定还不好走。
但这些带着小瑕疵的记忆里,藏着比完美更宝贝的东西——是摔跟头了还能爬起来的韧劲儿,是并肩拼命结下的情谊,更是敢直面真相的坦荡。
这场记忆风波,早晚得变成勇气树上最亮眼的年轮,时刻提醒后来人:正是这些不完美的碎片,才拼出了星界最鲜活的生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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