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会儿,星界通讯器“嘀嘀”响得刺耳。
唐小棠盯着不停刷新的灾情通报,紧张得指甲在手心掐出几道血印:“概念深渊不解决,星界就完了。咱们得主动出击!”话还没说完,东边陶艺工坊的画面突然切进来:戴白面具的匠人机械地把带裂纹的陶器往炉子里扔,火苗烧陶土的声音里,还混着陶器“呜呜”的哭声。
守护队跟流星似的分头出。唐小棠带着《鬼灭》刀匠冲进陶艺工坊,眼前的场景看得她后背直冒冷汗:好几百个匠人排得整整齐齐,手里陶器的裂纹在火光下一闪一闪,看着像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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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棠举起火铳朝天“砰”地开了一枪,可火药味根本没用,匠人们动都不动。带头的刀匠“唰”地抽出日轮刀,刀划破空气“嗡”地一声,他说话的语气兴奋得吓人:“你们看这些裂纹!这是泥土藏了千年的话,是火焰给它们的魂儿!”
正打着呢,熔炉底下突然传来一阵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的摩擦声。
那些碎瓷片跟活过来似的,扭来扭去拼成个三米多高的怪物。
这玩意儿浑身泛着珍珠母贝那种冷光,每块瓷片都严丝合缝,连反光都规矩得瘆人。
它一张嘴,好家伙,里头全是齿轮状的尖牙,呼地喷出带着金属焦糊味的火焰。这火沾哪儿哪儿化,地面直接熔成镜子,坑坑洼洼全给烫平了!
雷耀在通讯器里喊得声音都劈叉了:“是概念深渊的侵蚀实体化!大伙儿快散开!这东西能把物质拆了重组成铁疙瘩似的死规矩!”
唐小棠手腕一转,火铳枪管蓝光直冒,子弹表面还闪着星界难民逃命的画面。砰地一枪打过去,炸开一团银光,可怪物身上的弹坑眨眼就长好了,新长出来的瓷面还泛着金属的邪光。
司徒雪在古琴上一通猛拨,冰蚕丝弦震得嗡嗡响,音符凝成流星往怪物砸。结果那玩意儿跟液态金属似的,扭两下就躲开了。
下一秒,碎瓷片“唰”地拼成三棱箭射过来,破空声跟指甲刮黑板似的。星痕赶紧往地上一拍,金色星纹“嗖”地蔓延开,撑起光盾。箭矢撞上去,那爆炸声响得人耳朵都快聋了。
唐小棠扯开领口,脖子上的星界印记亮得刺眼:“都记得那些完美怪物的命门吧?得用不完美的招!”她转头冲《鬼灭》来的老刀匠喊,“把你学徒时淬废的那把刀掏出来!”老爷子眼睛一下亮了,哆哆嗦嗦从锈铁盒里摸出把破刀——刀身弯得跟蛇似的,刃口全是蜂窝眼,刀柄缠着褪色布条。
唐小棠攥着这把破刀,刀刃映出她咬牙切齿的模样:“这刀全是老师傅年轻时栽跟头的印记,每道疤都是故事!”她卯足劲一扔,空气突然扭曲得跟蛛网似的。
破刀“噗”地扎进怪物身体,脆响听得人牙根酸。怪物身上裂开蛛网似的纹路,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完美的瓷面渗出黑黢黢的东西,就像一潭死水被搅得翻涌起来。
“成了!就这么干!”唐小棠胳膊被火铳烫得生疼,还是咬着牙狠狠抵住肩膀。铳口冒出来的烟在星界泛着紫光的月亮底下打转,红得跟血似的,看着瘆得慌。其他人一下子都来劲了,纷纷掏出自己压箱底的“残次品”——
那个玩《火影》的哥们儿一狠心咬破手指,直接甩出一卷皱巴巴的卷轴。仔细一看,上头还留着第一次结印失败时歪歪扭扭的手印,符咒展开的时候,雷遁印记都褪成淡灰色了,透着股说不出的憋屈。
玩《全职猎人》的锻造师扯着嗓子吼了一嗓子,随手丢出一团奇形怪状的废铁。这玩意儿表面坑坑洼洼全是裂痕,结果刚往下掉,突然“轰”地炸开一片金光,愣是把人眼睛都闪瞎了。
这些带着遗憾的破烂儿凑一块儿,就跟开闸的洪水似的,在空中画出个缺角的大图腾。等这股力量猛地撞上怪物,整个空间“噼里啪啦”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感觉连现实都要碎成渣。
那怪物跟摔在石头上的玻璃灯似的,“咔嚓”一声就炸成了漫天碎片。每块碎片里都映着大伙紧张的脸,倒像是面镜子,把每个人的胆子都照得清清楚楚。
可还没等喘口气儿,远处概念深渊传来一阵指甲刮黑板似的刺耳声响。洞口的雾气咕嘟咕嘟冒得跟煮开的沥青似的,一股子铁锈混着烂树叶的腥臭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星痕手里的刻刀突然“嗡嗡”响起来,刀身上慢慢爬满跟怪物碎片一样的冰裂纹,瞧这架势,八成又有大麻烦要来了。
唐小棠攥紧火铳,手柄上的饕餮纹都被手汗泡得暗,眼神却亮得吓人:“看来麻烦才刚开始。管它来什么妖魔鬼怪,咱们说什么也得保住星界这点不完美!”
她话还没说完,雷耀的算盘珠子就跟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乱蹦,空中瞬间浮现出一串血红的算式;司徒雪把断了弦的古琴往怀里一抱,琴弦无风自动,拉出的调子跟哭丧似的;星痕抄起刻刀在手掌上划了道大口子,鲜血顺着刀刃滴在地上,转眼就画出张古老的星图。
大伙心里都明白,接下来这仗肯定更难打。不过这会儿星界的月光正好穿过云层,把所有人的影子叠在一起,看着倒像是块坚不可摧的盾牌。
那些没画完的卷轴、缺胳膊少腿的武器,还有画废的符咒,这会儿在月光下反而亮堂堂的——就冲星界这份不完美,说什么也得拼上命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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