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拿翠芬姐当亲姐姐对的,为我好,怎么会是多管闲事呢?”
听到吴老太这样说,苟翠芬也放下心来。
报名之后,村支书统计了一下,除了知青,这村里报名的还有十几个人。
苟翠芬看着名单上的人,疑惑道,“他们认识字儿?这村子里还有我不知道的是事情?”
村支书也皱紧眉头,“这根本就是乱搞呢。”
当时围观的人也多,他一看这几个人连名字也不想登记,没想到有人起哄他看不起自个人村里的人,偏袒那些外来的。
无奈下才把名字一一登记上。
“那你怎么办?”
村支书看了眼屋外,“那就先笔试,简单出些题,考考他们。”
“好啊,这样也省事,直接把浑水摸鱼想老捞好处的人给筛出去。”
两口子商量一定,那就等晚上下工以后,先考考。
一夜转瞬而过,白天村支书刚把这个消息告诉报名的人,里面浑水摸鱼的人,脸色一变。
笔试?
他们连笔咋拿都不知道,有人反对,村支书直接举牌反对无效。
晚上吴老太早早和家里人搬着板凳坐在人群中,看着村支书架起的黑板上写满了字和拼音,或是字上面缺了拼音,或是拼音下面没有字。
吴老太一下子就知道村支书是什么意思。
看来是准备先把浑水摸鱼的人先踹出去。
“静静,都安静!”
村支书的声音穿过空旷的打谷场传到每一个人耳中。
见人们安静下来,村支书满意的点点头,“此次报名一共二十三个人,分两轮考试。”
“两轮?这么多?”
村支书额角青筋一跳,“闭嘴!是你说还是我说?”
见安静下来,吸了口气又道,“第一轮是就是你们面前的这块黑板,上面有拼音有字,缺下字的些拼音,没有拼音的写字。”
“每个人只写一个,要是写不出的,直接淘汰,第二轮的试讲课也就没有资格参加。”
话音刚落,不顾底下嘈嘈切切的交谈声,村支书拿起名单就开始念名字。
“王铁。”
村支书抬起头,就看见一个鼻涕流了两尺长,流到嘴边的时候,呲溜一下又收了回去,吴老太看的喉间一阵不适。
王铁抽了抽裤子,扭头看了眼周围,面露难色。
在村支书的连连催促下,站在黑板面前,挠挠这里,抠抠那里,刚要伸手挠挠裤裆,被村支书一声急喝喊住。
“你有病啊,手往哪儿放呢?”
“这全村的老少娘儿还有女知青在,你要不要点脸了?”
被村支书喊了一声,王铁看着飞胳膊,踹腿的笔画,杵在黑板面前分钟过去了。
“不会就下去。”
王铁本想还磨蹭磨蹭,被底下的同村人呼喝下去。
“不行就赶紧下来。”
“就是,王铁,你是个会认字的吗你,就往上走?”
王铁又呲溜了一下浓稠黄的鼻涕,伸出手背擦了一下鼻子,没想到带出了一大坨鼻涕,越擦越多,越往外拉脑仁都感觉被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