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康复起来,完成他给的任务。
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她就能真正的获得自由了吧……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睡到半夜,凌格恍惚中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
那个人轻手轻脚的走动过程中,一股馋人的肉汤香气扑鼻而来勾起了她所有神经。
是他么?他回来了?
挣扎着坐起身来,女人努力地透过黑暗向门边看去。
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桌边动作,样子好像在点烛火。
果然,没过多久,昏黄的烛光就将整间屋子温暖的照亮。
“你醒着?那刚好,我听店小二说你整个晚上都还没吃东西。所以我炖了锅鸡汤,你喝些补补身子。”
好像并不意外凌格看见自己时眼中松了口气似的神色,印无忧神情自若的将小砂锅中的鸡汤倒在一个碗里,然后稳稳的端给凌格。
“喝吧,一会儿汤凉些我在撕些鸡肉给你吃。现在先把汤喝了。”
见女人只顾傻愣愣的盯着自己看,印无忧好笑的推了推她,示意她大可不必再发呆。
“你去哪了?”
还没来得及管住自己的嘴,凌格发现自己心中一直在想的问题已经脱口而出了。
连懊恼的时间都没有,女人紧张得很。
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要一个答案,她也不想深究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忽然间这般的在意印无忧今晚消失时都在干些什么。
她承认自己是嫉妒了,担心了。
可是身子都给了他,要她还像以前那样说服自己不在乎是不可能的。
她在乎啊──真的很在乎!
“为什么这么问,我去哪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然而听到凌格的问题,印无忧却只是微微一笑,显然并不打算回答她。
“我想知道。”
隔着半臂的距离,凌格敏感的嗅到从印无忧身上传来的脂粉气。
那颗火热跳动着的心脏,就这样冰封般的凉了半截。
果然……
他又跑去花楼狎妓了。
失望至极的别过脸去,泪水在眼眶里颤抖。
凌格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变得如此脆弱,连显而易见的答案都不敢接受,非要亲耳听到残忍的事实才肯善罢甘休。
他可是印无忧啊……怎么可能缺的了女人……
“诶?你看看你,我好心熬鸡汤给你喝,你居然哭给我看,这是个什么意思?”
若有所思的攫住凌格的下巴,逼她转过头来望着自己。
印无忧好看的桃花眼深深的顺着她的眼泪望了进去,好像要看穿她的整个灵魂。
“别碰我。”
用力的打开他的脏手,凌格厌恶的往旁边躲去。
现在的她不想跟他说话,连看到他都很勉强。
“你!”
忽然间,看到她委屈的眼泪,男人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原本阴鸷的脸色蓦地恢复和缓,紧接着又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
“不碰你?这是对鹰族的贵客应该讲的话吗?亏我刚才逛庙会的时候还买了礼物给你,现在可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了。”
说着,男人慢悠悠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纸包塞到女人的手心里。
“这是……”
原本不想睬他,却抵不住掌心里的物事传来的更浓烈的脂粉味儿带来的好奇。
莫名的看了他一眼,见印无忧笑得古怪这才赌气的拆着手中的纸包露出里面硬邦邦的东西。
“胭脂水粉?”
包装打开,里面漂亮的青瓷脂粉盒赫然出现在眼前。
“卖胭脂的老汉说,城里的姑娘都爱这种,我便给你也捎了一个。你闻闻看,喜不喜欢?”
见凌格长大了小口,一直发愣。
印无忧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示意她可以合上嘴巴了。
“你晚上去逛了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