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三十多年了,谁还没个故事”,就在我以为他要娓娓道来的时候,他的话锋一转,说道:“让我猜猜你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
我的心里紧张起来,不知道他为何忽然这么说。
“放心,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只是喜欢有趣的事”。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紧张,解释道。
“那你猜猜”。
“我猜你们要么是师生关系,要么是岳母和女婿的关系”。他终于侧过脸来,在等待一个验证。
而我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说到:“算是一半一半吧,她是我岳母,以前也是做老师的”。
“哈哈,看来我猜对了”,他的脸上又露出自负的神情,将燃烧殆尽的烟头扔下,抽出一根烟来再次点上,然后给我点上,这次我没有拒绝,很久没有抽烟的我,一口下去,有点头晕。
“小子,你岳母这么年轻漂亮,你有福了,不过,也有可能是祸”。他踩着刚刚扔下去的那根烟蒂。
“怎么说”?
“看得出来,你喜欢你的岳母”,我本来想否定,但既然是陌生人,更何况是一个有故事的陌生人,所以没有否定,继续听他说下去:“我也看得出来,你的岳母对你也有意”。
“怎么说”?
“没有怎么说,就是看出来了”。他对我连续的“怎么说”似乎有些不满。
我决定把话题转向他的身上,问道:“既然你这么懂,莫非经历过和我一样的情况?”
他将吸了几口的烟弹向空中,虽然这个动作不文明,但也显得有几分洒脱:“不是,我还没有结婚,以后一辈子也不会结婚的——她是我的姨妈”。
这个答案着实让我震惊。
我提议请他喝酒,为了他的故事。
他应允之后我们二人在华山之巅的破烧烤摊上,一个小时内喝了两件啤酒,也许是因为陌生人不用顾忌,又或者归根结底是一种人,内心都一种不伦的情节被压制着,又也许就是酒精的原因,让他向我诉说了整个故事。
这是个很俗套的故事,懵懂的开始,幸福的过程,最后是悲伤的结局。
我听后很伤感,去路边的隐蔽处撒了一泡尿后回来,拿起他扔在酒桌上的烟盒,取出仅剩的两只,想发一支给他,才发现他已经趴在脏乱的桌上呼呼大睡起来,嘴里嘟哝的喊着“韵香,韵香”,也许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姨妈的芳名。
就在我打算把点上的烟抽完就扶他去客栈找他的房间时,一个姑娘前来,她摇了摇不省人事的络腮大汉,然后向我致歉,最后在我的帮助下扶着络腮大汉踉踉跄跄的回到了客栈。
这小子挺幸运,这个妞如他所说,很正点,更难能可贵的是,一夜情的情分还能外出找他,扶着烂醉的他回去。
毫无疑问,他是渣男,毫无疑问,她终究是要被抛弃并满身伤痛的离开。
我忽然愁从中来,此刻在客栈里等待我的女人,为何没有外出寻我,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有等待,早已入睡。
我将烟盒里最后的烟点上抽完之后回到了客栈,来到房门前,我才意识到没有带房卡,我敲了敲门,很快就传来岳母的声音:“等下我开门之后,叫你进来你再进来啊”。
不一会儿听到房间里传来门开的声音,紧接着一阵小跑的声音,这时候岳母说道:“可以了,你进来吧”。
我推门而知,狭小的房间里,岳母躺在床上,双手握着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让你去拿被子,怎么现在才回来”。
她的语气里带着责怪和不满。
“哦,被子没有了,前台说都租给住帐篷的人了”。
“啊?那怎么办!”岳母大声的说道,她的反应有点大,让我始料不及。
我不经意的看向浴室,上面赫然挂着两个衣架,而衣架上面分别撑着岳母的内裤和胸罩。
我顿时明白了床上的女人为何反应如此之大,是的,她是个爱干净的女人,所以受不了被汗水浸湿的胸罩和内裤,所以洗了,她能想到的是和女婿在一个床上将就睡一晚上,却没想到还要盖一床被子,赤身裸体的盖一床被子。
我说:“妈,没事,大不了我不盖被子”。
“这么冷的天,又没空调,不盖被子会感冒的,哎算了,你快点洗澡吧,今晚就挤一下吧”,然后嘟哝着说道:“早知道我就不喜欢衣服了”。
我假装没有听见,脱下外套去浴室。
然后故意朝外面喊道:“妈,你的内衣内裤我帮我你挂外面好不好,挂里面明天不干的”。
“好——好吧”。
我虽然没看到她的模样,但都能想象得出她羞红的脸蛋了。
我拿起两个衣架,然后来到窗前,稍微拨开窗帘,将其挂在外面的杆子。
一回头,发现岳母在盯着我,神色有点紧张,因为酒精的缘故,我大着胆子用开玩笑的口气说道:“娘亲,你现在可是什么都没穿的等着儿子来睡觉呀,这算什么”。
她又羞又恼的说道:“你要死呀,这么和妈说话,待会儿妈非掐你不可”。
“那我可不怕你,我也掐你,反正你什么都不穿,我还穿个内裤睡觉呢,谁怕谁呀”。
本来尴尬的气氛,因为几句玩笑话而化解,她也没有先前的紧张,说道:“再说话我真不让你睡了,要你挂个沟沟睡”。
“可以可以,那就把我吊起来,整晚都从上面盯着你,看你怕不怕”。
“那我就把你眼睛封起来——别贫嘴了,快去洗澡”。床上的女人调皮的说道,我摆出一副走着瞧的样子,走进浴室。
可能是海拔太高的原因,花洒喷出的水,时大时小,时冷时热,整个洗漱过程都不是很愉快。
但我光着膀子一走出浴室,看到岳母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我看的时候,我瞬间就恢复了心情。
“妈,今晚我莫非真的要挂勾勾了”。我调侃道。
她转移了目光看向一旁,说道:“要是能把你挂上我巴不得,我是怕你掉下来砸到我,今晚就便宜了你小子,和妈睡一张床,记得把衣服穿上”。
我走到床边,说道:“真是不公平,岳母大人什么都不穿,却要小婿全副武装”。她的脸羞红起来,好似含苞欲放的花蕾。
“少贫嘴,还不是——还不是因为你没有拿到被子,不然我也不会把内衣洗了”。她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