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理寺,到底有多少耳报神?”
虽说汤樾是个有本事的,大理寺大部分都听他的话,但难免有几个是老早之前被安插在这里面。
汤樾分身乏术,却也在盯着这件事情。
“放心,安置张丰山的都是我信得过的人,他若是出了事,我也难逃其咎。”
而且张丰山的出现还得告诉给建贞帝,在建贞帝那边过了明路,汤樾也能放心很多。
张丰山这一来,还真是给他们带来了挺不错的消息。
想到这里,汤樾脸上有了些笑意。
“眼下刘渊的证词是有些站不住脚了,他恐怕自己也有所怀疑,且再看看他要做什么吧。”
这次也多亏了刘渊,刘渊气性大,这时候恐怕已经气的不行了。
谢枕弦往门口那边看了一眼,刘渊已经失去踪影。
夜间张丰山在房中休息,他没有被关在牢里,反倒是被照看在厢房里。
门被推开,外头守着的人一脸为难。
进来的人是刘渊,张丰山坐回去。
“公子,您想说什么就说吧。”
他低下头,眼下已经告诉给他们了,现在只能等新的证据。
刘渊看着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但其实并没有。
门又关上,刘渊心平气和地问:“跟我说说,你到底都看到了什么。”
张丰山压低声音:“公子,你还记得王爷穿的衣服吗?”
刘渊已经听谢枕弦说过了。
“当时气昏了头,只顾着看脸,没注意那些。”
张丰山叹了口气:“但我是记得的,跟王爷的料子其实真的有点不一样,不过那个人,外貌身形这方面真的很像王爷。”
他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还有靴子!”
看到张丰山一惊一乍的,刘渊追问下去。
“靴子又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张丰山细心,张丰山一向是伺候这些的,可能就多留意了一点。
“那靴子有泥点子,不多,但还挺明显的。”
王府内必经之路和门外可没有泥水,而且当时王爷是从王府出去的。
所以这一点也就比较可疑了。
“虽说那段时间王爷忙得不沾边,但是从来没有像那样过,进进出出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什么泥点子在身上。”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其实都算不得证据,毕竟也没多少人知道,伺候谢鸣谦的小厮早就死了。
像张丰山这样侥幸逃脱的,也是半只脚迈入鬼门关。
“行,我知道了。”
看到刘渊点头,其实张丰山也不知道刘渊是明白了什么。
“这些年你也辛苦了。”
张丰山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也没想到自己能逃出去,那时候没什么注意到我,公子又帮我拿走了身契让我成为良民和顺兴王府脱离关系,只要公子说一声,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
听着张丰山这些话,刘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说这些了,我暂时不需要你去赴汤蹈火什么的,我只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坚持了这么多年,眼见着自己的结果要被推翻,心里肯定不是个滋味。
张丰山都明白。
“不管是对是错,公子就坚持一点,继续查下去就是了。”
刘渊心想也是,哪怕最后的结果跟他想的不一样,他也应该按照自己现在坚持的继续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