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合德已经努力在捂住耳朵,可还是挡不住下面的声音。他叫的名字是自己的,下面的宫殿,也应该是自己的,连那榻上的女子,本来也应该是自己……
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使她禁不住有种错觉,仿佛榻上那个女子就是自己,那个男子正压在自己身上,将他的男根深深插进自己最隐秘的部位中,而自己正在竭力迎合着……
程宗扬饶有兴致看了一会儿,觉得天子也不过尔尔,单论床上功夫,自己起码甩他一条街的。他转过头,正想跟赵合德说说话,分分她的心,却赫然发现,赵合德已经面红过耳,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下面两个人稍微停顿一下,只怕就能听到。
程宗扬赶紧扶住赵合德的手臂,谁知她身子一颤,竟然转过身。那架板本来就窄,她一转身,险些把程宗扬挤到天花板上。
赵合德本能地张口欲叫,程宗扬顾不得多想,一把搂住她,一边稳住身体,一边狠狠亲在她嘴巴上,把她的叫声堵了回去。
闻到程宗扬身上浓郁的男性气息,赵合德娇躯一瞬间变得火热。下面的两人此时也正干到高潮,友通期的叫声越来越响。
感受着赵合德娇躯的颤抖,程宗扬毫不怀疑,自己此时若是松开嘴,她肯定会叫出来。
赵合德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此时已经情动到十二分,却不知道怎么发泄,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洪水一样突如其来的情欲。
说实话,抱着这么个尤物,程宗扬也险些把持不住。赵合德身子略显丰腴,触手可及,每一处肉体都充满弹性,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即使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她肌肤光润如脂的质感。尤其是她这会儿身体滚烫,那股少女的幽香也变得浓郁,如兰似麝,芬芳无比。
再这么下去,不等下面俩人干完,自己这边就该交火了。程宗扬定了定神,先摆脱绮念,然后心横,一手伸到赵合德腿间,往她秘处摸去。
指尖微微一滑,程宗扬才发现,赵合德下身的衣物早已经湿透了。
程宗扬手指刚刚触到赵合德下体,怀中的少女就如受电击,身子猛地颤抖起来。被他封住的红唇也努力张开,吐出一截香软滑腻的舌尖,与他的舌头纠缠到一处。
程宗扬隔着衣物在她股间拂过,找到那处微硬的所在,随即按住,熟练地揉弄起来。
赵合德双腿紧紧夹住他的手掌,一边本能地挺起下体,磨擦着他的指尖。
少女下体的湿痕越来越大,程宗扬几乎能感觉到她下体抽动着,涌出一股一股的暖流。
伴随着下方传来的淫声,程宗扬不停变换着手法,揉、挑、抹、捻……赵合德只挣扎了几下,就彻底软化下来。她无力地依在程宗扬怀中,双腿微微分开,被他隔着衣物,在自己下体恣意挑逗。
赵合德迷乱在从未有过的快感中,浑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时间仿佛漫长无比,又仿佛只是弹指一挥间那么短短一瞬。迷乱中,赵合德下体突然间一紧,全身仅剩的力气仿佛全都集中在一处,接着剧烈地收缩起来。
清醒过来的赵合德满面羞惭,脸色时红时白。下身的衣物早已湿透,此时湿淋淋的贴在股间,一片冰凉。
赵合德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做出这样的羞事,短短的一刹那,她几乎想从藻井跳下去,再也不用活了。
赵合德刚萌生死意,下方突然传来一阵低吼,“呃……呃!……呃……”
那声音就像濒死的野兽,听来令人不寒而栗。
程宗扬浑身一震,一股寒意从尾椎直蹿而起,一直掠到脑后,刹那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紧接着,一股强烈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程宗扬顾不得暴露行踪,拥着赵合德坐起身,朝下看去。
下方的御榻上,年轻的天子双手握住宠妃的腰肢,以一个奋力冲撞的姿势挺起下身,似乎正在尽情喷射。
程宗扬从后面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看到他手指紧紧扣在昭仪腰间,指尖深深陷入她白美的肌肤间。
友通期吃痛地扭动身子,勉强从天子铁箍般的双手中挣脱出来,她娇嗔着回过头,接着美目一下子瞪得浑圆,脸上欢好时的红晕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露出惊骇之极的表情。
天子被她撑开,便直挺挺倒在榻上,双手还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他赤裸的下身,阳具硬硬挺起,不断喷出精液。就在友通期惊恐地注视下,喷出的液体从浊白变得像蛋清一样稀薄,然后又夹杂着一点淡红,最后喷出的全是赤红的鲜血,星星点点溅在友通期雪白的肌肤上。
“啊……”友通期无法抑制地尖叫起来。
程宗扬屏住呼吸,心头的惊骇无以复加,一股又一股死气从含光殿各个角落不断升起,往自己丹田内的生死根蜂拥而至,顷刻间就超过十道。
紧闭的宫门猛地打开,一群人涌了进来。
“中行说!中行说!”友通期抱着肩膀在榻上瑟缩成一团,双眼惊恐地看着天子,一边发狂地尖叫着。
一个尖细的声音道:“回禀昭仪,中行说图谋篡逆,方才行迹败露,意欲潜逃,已经被奴才拿下。”
“左悺!左悺!”
那个尖细的声音道:“禀昭仪,左悺图谋篡逆,方才行迹败露,意欲潜逃,已经被奴才拿下。”
友通期带着哭腔叫道:“徐璜!徐璜!”
那个尖细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回禀昭仪,徐璜图谋篡逆,方才行迹败露,意欲潜逃,已经被奴才拿下了。”
友通期怔怔抬起眼睛,双目失神地看着来人。良久才看清楚,眼前一群人都是黑衣黑帽的内侍。
“你是谁?”
那名内侍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恭谨地行了一礼,“奴才中黄门张恽。”
友通期颤声道:“我不认得你。”
“奴才一直在永安宫当值,难怪昭仪觉得面生。”
“天子的近侍呢?”
“回禀昭仪,天子近侍图谋篡逆,方才行迹败露,意欲潜逃,均已被奴才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