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
&esp;&esp;“你可会谱曲?”
&esp;&esp;帝王的身边人,这样的职位让宫中无数人趋之若鹜。但韩石头却做的很稳,不给别人机会。
&esp;&esp;王守执掌镜台,堪称是权势滔天,可他的权势在韩石头这里却碰了壁。
&esp;&esp;内侍少了淡,做不成真男人,自然要移情别恋,把心思花在别的地方,譬如说权力。
&esp;&esp;这话是在嘲笑韩石头原先靠着皇帝身份尊贵,可皇帝如今整日泡在梨园里,韩石头的权势也跟着在梨园里隐形了。
&esp;&esp;韩石头不置可否,随即去了梨园。进门时他找到了自己的心腹,轻声道:“今日宫中路滑,让镜台的人小心些。”
&esp;&esp;心腹点头,“知晓了。”
&esp;&esp;“还有,太子先前有些试探之举,陛下那里有些为难。”
&esp;&esp;“是。”
&esp;&esp;皇帝抢了太子的王妃,那位王妃此刻是皇帝的宠妃……
&esp;&esp;贵妃见到太子会如何?
&esp;&esp;这不是我的前夫吗?
&esp;&esp;可这位前夫如今是我名义上的儿子。
&esp;&esp;皇帝看到太子,这不是贵妃的前夫吗?
&esp;&esp;这特么膈不膈应?
&esp;&esp;皇帝最想干啥?
&esp;&esp;宫中人都有一种直觉,皇帝大概率是想弄死太子,随后好和贵妃双宿双飞,再也见不到那个让他们膈应的人了。
&esp;&esp;可太子老实的就像是一只鹌鹑,皇帝没法下手啊!
&esp;&esp;韩石头看着心腹悄然而去,
&esp;&esp;他的身边空无一人。
&esp;&esp;于是便轻轻的道:“要父慈子孝才是。”
&esp;&esp;随即消息传达。
&esp;&esp;镜台的人盯着前朝,晚些,有人照例进宫禀告消息。
&esp;&esp;在经过一道宫门时,此人和两个宫人撞到了一起,随即起了口角,争执不休,还差点动了手。
&esp;&esp;梨园里,贵妃慵懒的靠在榻上,皇帝坐在另一侧,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曲谱,不时皱皱眉。
&esp;&esp;乐师和歌舞伎在边上等候,气氛很是轻松。
&esp;&esp;良久,皇帝抬头笑道:“这里改动一下,更为自然。”
&esp;&esp;随即演练曲子,贵妃赞道:“二郎谱曲果然精妙。”
&esp;&esp;皇帝放下手中的乐器,得意的道:“这天下能听朕谱曲的便是鸿雁一人。”
&esp;&esp;那些乐师和歌舞伎神色平静。
&esp;&esp;内侍们神色安静。
&esp;&esp;仿佛自己只是人偶。
&esp;&esp;皇帝惬意的活动了一下脖颈,问道:“外朝可有事?”
&esp;&esp;韩石头迟疑了一下。
&esp;&esp;皇帝微微眯眼。
&esp;&esp;右手食中二指轻轻敲了一下曲谱。
&esp;&esp;韩石头低头道:“镜台的消息还未到。”
&esp;&esp;皇帝淡淡道:“王守也跋扈了,杖责。”
&esp;&esp;韩石头身体微微一颤,“是。”
&esp;&esp;韩石头出去了。
&esp;&esp;皇帝把曲谱放在案几上,有人过来给他按摩肩颈。
&esp;&esp;“韩石头是惧怕王守的权势,还是想做老好人?”
&esp;&esp;贵妃捂嘴轻笑,“韩石头孤家寡人一个,他做老好人作甚?难道还能泽被子孙?”
&esp;&esp;皇帝莞尔,“也是,那便是畏惧王守的权势。那条恶犬最近有些跋扈,正好收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