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若是放开这个口子,那些权贵豪强都会蓄养阉人。
&esp;&esp;那时候就不是什么奴仆了,而是中原大地处处皆是阉人。
&esp;&esp;“主人被吓坏了,那人威胁,若是主人敢灭口,便是罪上加罪。奴婢心中茫然,跪下嚎哭。那人叹息,说,罢了,你若是……三日后你去皇城外碰碰运气吧!”
&esp;&esp;韩石头微笑道:“三日后,奴婢去了皇城外。有人接了奴婢进宫。过了半年,奴婢再度见到了那人。”
&esp;&esp;韩石头看着皇帝,“那人便是先帝,彼时的东宫太子!”
&esp;&esp;“若非先帝,奴婢早已死了。且先帝待宫中人宽厚,奴婢在东宫虽说只是洒扫,却觉着那阵子乃是此生最为快活的一段日子。”
&esp;&esp;韩石头眼中多了回忆之色,嘴角微微翘起。
&esp;&esp;“先帝,真是个……极好的人。”
&esp;&esp;“可他……太莽了。”
&esp;&esp;二人默然,都在想着孝敬皇帝。
&esp;&esp;那位太子爷真的是少有的勇。
&esp;&esp;若是身后支持得力,大唐何至于此。
&esp;&esp;韩石头起身,“陛下歇息吧!奴婢告退。”
&esp;&esp;“好!”
&esp;&esp;皇帝没法休息,才将坐了一会儿,赫连燕来了。
&esp;&esp;“怎地出宫了?”皇帝问道。
&esp;&esp;“奴有些事想禀告陛下。”
&esp;&esp;“燕啊!”皇帝摇头,“莫要这等恭谨模样。”
&esp;&esp;“陛下不是说,另有番滋味吗?”赫连燕妩媚一笑,“对了,奴还重新设计了锦衣卫的袍服,穿着很是……”
&esp;&esp;皇帝干咳一声,“说正事。”
&esp;&esp;赫连燕噗嗤笑了,捂嘴道:“陛下走后,太子与刘相等人相安无事。不过外界几度挑拨,有人赞美太子,说他龙章凤姿,处置政事大气……”
&esp;&esp;“捧杀,顺带令朕生出忌惮心。”
&esp;&esp;皇帝喝了一口茶水,不屑的道,“接下来,该是打压了吧!”
&esp;&esp;“是,还有人说太子平庸孱弱,被刘相等人压制的无法动弹。等陛下百年后,如何能承袭大统。”
&esp;&esp;赫连燕看着皇帝,“刘相为此大发雷霆,令人禀告太子与皇后,请示出动锦衣卫查探谣言的源头。皇后不置可否,太子却压下了此事。”
&esp;&esp;“阿梁说了什么?”
&esp;&esp;皇帝问道。
&esp;&esp;“太子说,行事但求问心无愧,何须在意谣言?若是什么谣言都要应对,都要清查,那一年到头怕是都没法做事了。”
&esp;&esp;皇帝嘴角微微翘起。“刘擎这是故意的吧?”
&esp;&esp;“是,刘相是故意发作,便是让太子表态。”
&esp;&esp;“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阿梁,终究没让朕失望。对了,他身边那些贤良如何?”
&esp;&esp;说到贤良时,皇帝明显的带着讥诮之意。
&esp;&esp;“太子舍人张强曾被太子指责,张强随即以辞官相威胁。皇后并未插手,太子说,也好。”
&esp;&esp;皇帝莞尔,“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