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只要没有那样子的话……
踏著轻快的脚步前往特别病房,佐知子所自言自语的“那样子”指的是达也的恶癖。
在今天早上,与达也的对话当中,经常突然的插入了讚美佐知子容貌的台词。
每次都使的佐知子不知所措。
经过了两,三次之后,不愧是佐知子,也多多少少的產生了些抗体,在表面上已经能够当作是被开玩笑似的躲开了。
但实际上,每一次都受到相当程度的损伤。
(每次忘记的放鬆后,又会突然像是被瞄準般的受到攻击)和那来相较的话,对于达也已经完全的改用“佐知子”来称呼的事,已经不痛不痒了。
比较起来,佐知子在原本就已经很少的机会裡,也没有用“达也君”来作为称呼。
(真是的……如果没有那种恶癖的话……
佐知子虽然在内心裡暗叹著,但是却感觉不到沉重感。
也许,佐知子并没有察觉到,以“恶癖”来形容时,已经大致上默许了达也这样的言行。
也就是说,与目前唯一一个需要去照顾的病人的关系裡,佐知子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问题。
对于在这样短短的时间内,有著这么大的转变,认为毫无问题。
反而还认为这样的往好的方向的发展,是值得欢迎的。
--------------------
但是。
当来到了特别病房前,正要用轻盈的节奏敲打著病房门时,佐知子突然的停下了动作。
轻快的心情煞那间云消雾散般的消失了,表情也变的僵硬。
从病房裡传出了充满了焦臭的味道。
这是在医院裡不应该闻的到的味道。
没有错的,这是淤草的味道。
佐知子,也没有敲门,劲头十足的推开了病房门。
站在窗边大块头的身影,吃惊的转过头来。
那是穿著制服的高本。
白色的烟,从斜斜的叼著的香烟前端向上升起。
在病房裡,只有高本一个人。
达也不在吗……安心的感情掠过了胸口,但是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佐知子大步走向了高本,从嘴裡毫不客气的夺取了香淤,扔在地下,用力的用脚尖踩熄了。
“你,你在做什么!”
“你不是国中生吗!”
佐知子斥责著,用著比高本那粗野蛮横的喊叫还要充满了气魄的声音。
“这裡是医院啊!在这裡是禁止吸淤的!”
“什……这家伙!”
对于这样正言厉色的指责,就连高本在佐知子的魄力之下,也不由得的退缩。
“别太嚣张了啊,老太婆!”
对于这不良少年来说,是难以忍受的耻辱,线条粗旷的脸充血般的染红了。
巨大的身体向前跨出,抓住了佐知子的手腕。
“你要做什么!赶快放手!”
“吵死了!”
身体扭曲著,拼命的挣扎著想要逃脱,但是坚硬的大手却动也不动的紧握著不放。
“住,住手啊!放开我!”
像是真正的体会了凶暴的力量,佐知子的声音裡混杂了胆怯的顏色。
脑裡已经完全狂暴的高本,不可能听从那样的制止,像是要扇风般的,高高的举起了手掌。
“不,不要!”
从佐知子不停的踢蹬著挣扎的脚上,一隻鞋子被踢落了。
当恐怖,拒绝的言语正要变成惊叫的那一瞬间,“你在做什么!”
充满了怒气的声音,在骚乱的病房裡响起。
那是达也。
正站在被佐知子推开的病房门口。
左手撑著柺杖,右手被市村扶著的达也,用著愤怒的眼神瞪著正在互相挣扎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