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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9页）

“这是什么？”佐知子先是对裕树突然的行动吃了一惊，接着又反射性地伸手去夺。

为了争一个电话机，母子在沙发上互相推挤起来。

“请停止，裕树”佐知子忽然发出着急的声音，裕树怕伤到母亲，身体立刻像是跳开一样的挪开了。

重叠在一起的两人身体隔开，争斗也停止了。

“你要做什么做？怎么突然这个样子”佐知子至今也没有明白裕树的意图，只能用严厉的声音训问。

裕树没有理会母亲那困惑和愤怒的脸，用双手在胸口上紧紧抱住手机。

他之所以那么拼命争夺那个小小的通讯机器，因为那是救生索，但对于佐知子来说，佐知子相信那是连接自己和达也的最后一条线。

在裕树的脑海里，市村给他看的四十一封短信出现了。

裕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想到母亲不知耻辱的偎靠在和儿子同样年纪的初中生身旁，而且那么下流的言词竟然随意地就说了出来。

“啊……”

“你是不是在给达也发送短信”“哎……”

佐知子的瞳孔一阵收缩，脸上慢慢失去了血色。

“啊，裕树……你…”

“是的，我知道了，全部知道了”“啊，怎么……怎么会…”

“是从市村他们那里听到的，很久以前就知道了”裕树如今说出这翻话来，说明他对事实已经认可了。

那天夜晚下定的决心也在这一刻彻底蹦碎。

可是他的心里却有一种解脱般的喜悦。

“即使怎么隐瞒也没意义了？妈妈，你是不是打算一直掩盖下去！那见事你只打算对我掩盖吧！”

裕树的情绪就像冲破的堤坝一样，再也不受控制，言词越说越激厉。

母亲呆呆地看着裕树，自己的事被儿子知道了，本应该是感到要休克一般，但裕树的心里却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兴奋感。

这不正是他在心里无数次描绘的画面吗？

今天得以全部发泄，也是清算了自己的恨意和痛苦。

然后再换回妈妈，二人重新开始。

是那种想法使裕树得到能继续发泄的支撑。

“我读了短信哟，全部都读了。真是可憎的事，做出那种事你不会害羞吗”“什么？裕树你读了短信”佐知子惊呆了。

“是市村让我看的”完全暴露了母亲下作。

可是，在那样意图的背面，他确实感到了嗜虐性的痛快。

“手机在市村和高本手里哟。达也没有读到妈妈的短信，那只是让市村他们取笑的东西而已”裕树感觉到完成复仇的喜悦。

“哎呀，那样的事……”

佐知子发出了绝望的哀鸣。

“太残酷了，达也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扑簌扑簌的眼泪流下脸庞，尽管如此，佐知子还是叫出了达也的名字。

“不许再说那样的事！”

由于愤怒和焦躁，裕树大声咆哮起来。

“妈妈只是被欺骗了。达也只是玩弄了妈妈。请您醒过来吧…”

“我一直都明白的！”

佐知子歇斯底里的叫喊起来。

“不要再说下去了，我明白哟，可无论如何还是不行，我喜欢达也，很喜欢的，我不能没有他”紧握的手机丢落到地上，她用双手捂住脸开始号哭。

“……”

裕树茫然地眺望抽抽搭搭哭泣的母亲，吼咙嘎吱嘎吱作响。

（这样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妈妈全部堕落了）佐知子还是一句道歉的话也没说。

即使是深感羞愧的样子也没有。

只是不停的哭，即使被达也玩弄也好，她依然深爱着达也。

“你这是在做什么！”

强烈的愤怒声音再次吼出。

裕树向着仍在哭泣的母亲逼近了，即使没有考虑但他也必须有所行动了。

他实在是再也受不来母亲的哭声。

“你适可而止吧”裕树抓住佐知子的肩膀用力摇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