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这样让我很不开心,我真的会把你的裸照贴满全网额。”
叮咚,“呵呵。”
没想到金阿姨只是冷冰冰的回了这么两个字,按照我对金阿姨这种外柔内刚的性格了解,她这是真的有了觉悟啊。
怎么办?
这下我真的麻了,一直好用的裸照底牌都不管用了,为什么啊?
为什么金阿姨突然就变了,之前不是还一脸妩媚娇羞的给我口交吗?
甚至结束后还温柔的给我整理衣服,明明一切都在像我预想的幸福结局大步迈进啊。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女人女人,你怎么这么多变,上一秒还和我亲亲爱爱,下一秒就想离我远去?
不行,我不甘心,这不是我承认的结局。
怎么办?
我一边绞尽脑汁一边翻阅短信记录,想要寻找一丝突破口。
突然我翻短信的手顿住了,我仔细翻看了所有短信记录,除了一些没有营养的任务短信外,我和金阿姨有文字对话的记录里一直有一个人的存在,几乎所有话题都围着他转。
小男人,也就是我。
对啊。我啊。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不过,我又有点犹豫了。自己真的够分量吗?我不确定。
试试吧。
“宝贝,你的小男人要是看了你的裸照,他会不会伤心死啊?”
叮咚,“呵,那样也好。等佳佳彻底认清楚我这个肮脏淫荡女人的嘴脸后,他就可以彻底讨厌我了,只要他讨厌我,那以后他就可以忘了我,找一个好女孩,快乐的过好未来的人生。他是那么温柔的一个男孩,不应该被我这种人纠缠住。”
一遍,两遍,反复看着这条信息,我的心感觉有些抽痛,我突然有点明白她突然离开的原因了,是因为我那天没有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是因为我那句“我不想被你讨厌啊”的表白话语。
金阿姨一直很孤独,从她第一天给我当家教那天我就感受到了,孤独的女人,独身嫁到异国他乡,本来应该是她最安全港湾的老公,却也有着一些不可调谐的矛盾,所以她很孤独,直到遇到我们家遇到我。
大概只有我才能感觉到她的改变,从一板一眼的职业女性,到跟我这个小十几岁的小男人撒娇打闹,心理的防备是我眼见着一点一点消失的。
现在我确认了,我大概是金阿姨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我自得的挑了挑嘴角,我猜我比金阿姨的男人还重要吧。
但马上罪恶感就让我垮下了脸,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源自欺骗和威胁,这不过是一种调教,一种另类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后悔吗?后悔。心痛吗?心痛。
停手吗?停不了。
没错,走到这一步,我已经回不了头了,要么我不得好下场,要么计划完善,我和金阿姨走进我理想中的美好结局。
所以,对不起。
我是坏人,我是坏人,我是坏人。
短暂给自己催眠以后,我再次抓起手机,“很好,我懂了。原来裸照早就不是你的软肋了,你的弱点原来早就变了啊。但是……我的宝贝。你要知道,弱点就是弱点,不会因为改变就不在具有威胁,所以你最好给我考虑清楚,不然后果,呵呵。自负吧。”
叮咚,“嗯?你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
“呵呵,宝贝。这就是字面意思,如果看不懂,那就努力补习中文吧。”
短信发出,我立马拔掉了电话卡,有些威胁,说的越模糊越会让人胆战心惊,所以点到为止吧。
但只靠这个我也不敢保证有用,现在我都不知道金阿姨在哪,但我知道即便她想回韩国,也是一时走不了的,工作生活在中国这么多年,哪里是说抛掉就抛掉的?
不过接下来还有什么招,我是真的想不到了,或者说我已经把自己逼进死胡同了。
金阿姨不接我的电话,坏蛋马甲也把狠话说尽,我现在似乎只能期望金阿姨能把威胁当真,投鼠忌器的早点回来。
但她能明白我威胁话语里的意思吗?
要不?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脚,摇了摇头,算了,太痛,臣妾做不到啊。
我唉声叹气了一阵,也只剩阿弥陀佛了。
一天,两天,三天,每晚我都要去对门看看里面有没有灯光漏出,可惜金阿姨一直没有回来,我这个沾枕头就睡的人,短短十几年人生里第一次体会到了失眠的痛苦。
连续几天都是只有天亮前睡一两个小时,我整个人都是脚步虚浮,浑身一用力就冒冷汗打摆子,可我还要装出一副我很健康的模样,怕被父母看出来。
三天又三天,放学路上,我根本无心和同学聊天,满脑子都是绝望,这都两个礼拜了,金阿姨一点消息也没有,电话不接,我的坏蛋马甲的电话短信也不回,她真是铁了心要消失啊。
过两天不会连电话都注销了吧?
那样不是永远也找不到她了?
我心里一慌,脚下就是一软,正走到小区前门下坡路,我顿时觉得身体失去了平衡,从马路牙子上一脚踏空,前冲脚步,再惯性作用下我顿时化作滚地葫芦,顺着下破翻滚几下,一头撞在小区行人的大铁门上。
等我晕头转向的坐起来,就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一股热流就从额头快速流下,瞬间就糊了眼,我不舒服的抹了抹,随后在一片惊呼声中晕了过去。